“雲歌,等一等。”
追在身後的男人忽而大聲喊了句,把喬雲歌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平靜地回頭看了過去,見到是風塵仆仆的陸茂生,揉了揉眉心,有點反應不過來,“爸,你……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聽說你二叔出了事,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忙。”
陸茂生手裏拎了一大袋子禮品,邊走邊跟喬雲歌解釋,“我來這邊有點事,恰巧從一位老同學的嘴裏知道了你二叔的情況,他跟你二叔也是同學,所以我就匆匆告辭趕了過來。你這孩子,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打電話跟我跟梓澤說一聲呢?陸家在容城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話語權,不管去到哪裏都能得到幾分薄麵。”
陸茂生的話,聽起來非常關切動聽,但喬雲歌卻覺得有點煩躁,看著遠處,扯起嘴角笑了笑,“我去找過了,第一時間就去陸氏集團總經理辦公室找過陸梓澤,但他不想幫這個忙,跟我提了條件,隻要我答應不離婚,他就幫我把二叔救出來。我當時聽了,就覺得好笑,很好笑,除了二叔嬸媽,他就是我生命當中最親密的人,可他卻跟我談條件,把我二叔的命當成談判的籌碼,然後,我就離開了,也徹底對他死了心。”
陸茂生煩躁地吐了口氣,“雲歌,梓澤這些年鬧得太過分,爸都看在眼裏,等你二叔的事了結後,你跟爸回去,親眼看著我怎麼訓斥他,什麼香的臭的都往身上扒拉,越來越混賬。離婚的事,先放一邊,不管他外麵有多少風流韻事,爸的心裏永遠隻承認你,也隻承認你生的孩子是陸家子孫。”
“雲歌,也不是爸要催促你,結婚快五年,是時候該生個孩子,有了孩子,男人就有了牽掛和責任,自然能成熟起來。”
“爸,我也不怕你笑話,他碰都不碰我,怎麼生?”喬雲歌淡笑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格外蒼涼,“也沒什麼,他喜歡怎麼玩就怎麼玩,我不在乎,以後分開了,就更沒必要在乎。”
聞言,陸茂生深深地皺緊眉,“離婚了,你一個柔弱女人怎麼生活?聽爸一句勸,梓澤他心裏有你,也愛你,隻是因為一些舊年誤會死腦筋轉不過彎子,辦完你二叔的事,你就跟爸回家,我打電話叫他滾回來向你道歉,夫妻一場,誰還沒有一點摩擦小矛盾?隻要你心裏有他,他心裏有你,就沒有過不去的溝溝坎坎。”
喬雲歌安靜地聽在耳蝸裏,默然無聲。
走到警局門口,她才反應過來,蕭寒還在刑拘室陪著二叔談話,如果這時候讓陸茂生闖進去,肯定得碰上麵。
到時候,以陸茂生的精明,定然一眼就看出蕭寒已經下手幫了她的忙,然後他肯定要琢磨,無緣無故的,蕭寒憑什麼幫她呢?
無風不起浪,外麵流傳的那些她與蕭寒的不堪緋聞,會不會確實是真實可靠的?
有些事,尤其事關男女關係這方麵,一旦被蓋棺定論,她就再也難以翻身。
想到這裏,喬雲歌心突突跳了跳,大腦急速電轉,轉了個身,隱隱約約要把陸茂生攔在門口,“爸,我二叔在裏麵呆了有段時間,裏麵空氣不好,天氣炎熱他又沒洗澡換衣服,就那副髒兮兮的模樣看見你也不禮貌,不如我先進去吧,等二叔收拾好了我再出來喊你。”
陸茂生倒不在乎禮貌不禮貌,但他有輕微的潔癖,聞言,頓住了要往裏邊走的腳步,緩緩點頭,“行,爸在外麵等著,喔,這些禮品,給你二叔補補身體,你先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