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部分的話,喬雲歌置若罔聞,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權當做沒聽見,後半部分的話,卻仿佛點中了她的要穴,讓她不得不思考借助他的力量和權勢的可能性。
陸梓澤早就把話挑明,擺明了要把她耗死,耗到最後一秒。
但中午回陸家老宅秦蘭對蕭夢黎的友好態度,又讓她見到了一絲若隱若顯的希望。
隻要秦蘭堅持要蕭夢黎做她的下一任媳婦,那麼,陸梓澤就不得不與她解除關係,離婚就勢在必然,隻是要多花費一些時間布局再等等罷了。
如果現在她搭上了蕭寒這艘大船,依靠他在短時間內順利離婚,固然是擺脫了陸梓澤的糾纏不休,但她就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困境,上船容易下船可就困難了。
這男人想要得到她的心思,早就昭然若揭。
她絕不要背負小三的罵名一輩子!
兩相對比,喬雲歌還是覺得先慢慢耗著更為妥當。
冷靜思考了很久,她最終堅定而緩緩地搖了搖頭,“謝謝蕭先生的美意,個人的私事,我還是決定自己處理比較好。”
“行,是我一廂情願了。”
男人撚了下拇指,冷冽笑了聲,一手一個,牽著布丁和糖豆利索走人。
布丁依依不舍,“大歌子,我先陪糖豆去看病啦,你乖乖在這裏等我,就我們兩個人單獨約會,我還有好多好多想念你的話要跟你說噢!”
糖豆回頭,蒼白的小嘴裏含了一顆糖,鼓鼓的,奶聲奶氣說道,“大歌子,你看起來好像大白兔奶糖,爹地和我一樣,最喜歡吃的,就是奶糖喔,我覺得,爹地肯定很愛吃你你你。”
“……”
童言無忌天真無邪的話語,聽在喬雲歌的耳蝸裏,卻演變成了另一種曖昧的吃法。
心裏一時有點鬧心,又有點輕柔的悸動。
連忙低頭裝作非常認真地審閱病曆,白皙的臉頰,在男人回眸的壞壞凝視中,一點點微燙泛起了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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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賞了一會兒喬雲歌難得的嬌態,蕭寒惦記心裏的正事,帶上布丁和糖豆去往葉墨然的辦公室。
溫潤爾雅的男人,聽完布丁嘰裏呱啦地發表完對爹地的不滿,雅玉般的眸子,直視某個深沉莫測的男人,啞然失笑,“你陷進去了,我知道,但我沒想到你對她陷入那麼深,連威逼利誘都用上了!”
“給她臉,不要,反而跟我強,不用上手段,隻怕永遠都得不到。”
蕭寒壓了壓鋒利如刀的眉宇,把身形單薄的女兒牽到了葉墨然身邊,深邃眸底,透出了幾不可察的隱憂,“我與她的事,先不提!中午糖豆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突然暈倒,你現在,馬上給她做一次全方位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