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嘟起粉白小嘴,認真地想了又想,還是沒有想起來,扭頭問撅著屁股賴在床上不起的奶團子,“哥哥,我不記得了,媽咪以前怎麼說的呀呀。”
布丁見怪不怪的一咕嚕從床上拱起來,朝努力笑得特溫柔的媽咪定定看了眼,小聲嘀嘀咕咕,“哎,你怎麼就記不清了呢?媽咪是這樣說的,糖糖糖,一天到晚你就知道要糖吃,遲早你會變成醜醜的糖豆,沒人愛,沒人要!”
“噢噢,哥哥真棒!我也想起來了呀,媽咪就是說過不要我了,沒人愛,沒人要。”
糖豆拍手,跟著布丁一起附和。
蘇倩柔臉上的笑靨當即就僵了僵,見身側的男人冷削薄唇慢慢勾起了一抹涼冽的冷意,意亂心慌,咬著細白的牙齒,柔軟而急切地解釋,“寒哥,我真沒有嫌棄糖豆的意思,就是一時嘴快,和糖豆開了個小玩笑。這麼多年,我的為人究竟怎麼樣,我對兩個寶貝的照顧怎麼樣,不必我多說,你都一一看在眼底。如果我真的嫌棄糖豆和布丁,他們早就對我脾氣發作不耐煩了,更不可能心甘情願喊我一聲媽咪的。”
“童言無忌罷了,別太當真!該信什麼,不該信什麼,我心裏自有分寸。”
男人淡淡掃了她一眼,幽深的眸子,含著一層薄笑,隻是那笑意,卻壓根沒有抵達眼底。
“寒哥,我就知道,你還是不信我的。”蘇倩柔抬頭盯著麵無表情的男人,嗓音幽幽中含著小小的委屈,眼眶泛起絲絲的澀紅,“我……我把兩個寶貝視為自己的親生孩子,但不是從我肚子裏生下來的,終究隔了一層,平時的管教,不能輕了,也不能重了,這中間的度,有時候我可能沒把握住,就過了,可我對寶貝們的一片心,比什麼都真,這些年,我相信你能感受得到。”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從一開始,蕭寒就是利用她對他的無限愛戀,把她捆綁在身邊,盡心盡力幫他照顧兩個孩子。
而她的目的,也簡單,能如願成為他的妻子,伺候孩子就伺候孩子吧,遲早她能生下真正屬於自己的寶貝。
可日子久了,才明白,蕭寒對她隻有利用,毫無溫愛和感情,在他眼裏,她就是幫他料理孩子的高級保姆。
可她不甘心啊,擁有了名分,就貪婪得想擁有更多。
熬來熬去,熬到現在,她隻想著大不了魚死網破,總好過日子一眼望到頭,看不見絲毫希望。
水晶吊燈的燈光直射下,男人長身玉立,容色好看得能入畫,可這樣完美到極致的男人,看得見,卻永遠得不到,叫她如何心甘?
蘇倩柔癡熱看著,粉軟的小臉,漸漸泛起了緋紅的光芒,“寒哥,今晚我就在這裏陪你一起照顧糖豆布丁,行嗎?”
“今晚我要呆在公司加班,沒空,你先回去,這裏有專門的醫護人員照看兩個孩子,我放心。”
“那好吧,寒哥你記得早點回家,我等你。”
蘇倩柔憋屈地咬住唇瓣,很想問他對她這麼冷淡是不是把所有的熱情都釋放到某個不入流的女明星身上?
但她隻敢憋在心裏麵憤怒發狂,不敢抬到明麵上與他撕破臉。
一旦捅出來,不就證明了她找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暫時她還不能魚死網破。
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男人的任何答複,蘇倩柔跺跺腳,隻好咬著唇不情不願的離開。
*
隔壁的茶水間,喬雲歌睡的迷迷糊糊,忽然感覺到纖腰被一股輕柔卻不容抗拒的力道握緊。
然後,她的兩片柔軟唇瓣,被男人蘊著煙味的,韌硬的薄唇,一點點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