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沒開腔,自顧自地牽著布丁和糖豆往老宅裏麵走,沉穩不迫。
身上一襲簡單的黑色西服,卻被他穿的冷漠又尊貴,盡顯成功男人的迷人風範。
蘇倩柔忍不住癡迷地多看了他兩眼。
這個男人的容色傾城,身材又好得不得了,吸引了容城大把的名門淑媛趨之若鶩,紛紛對她投來豔羨至極的目光。
但她擁有了這個男人多年,卻從來沒有感受到被他的健碩體魄緊緊壓住的快樂感,真是讓她又愛又恨。
尤其是想到她都沒有碰到過的男人,竟然被方淺心那個不入流的小明星得到了,蘇倩柔心頭的恨意越發翻湧滔天。
方淺心受到的那麼點痛苦,壓根就不夠平複她心底的嫉恨。
總有一天,她會讓方淺心明白,覬覦不該覬覦的男人,就該付出鮮血淋漓的代價。
盡管心底恨怒綿綿,但蘇倩柔的表麵功夫做得一流,溫柔款款地跟在蕭寒身後,一邊走,一邊柔聲解釋,“寒哥,你聽我說,我那時候確實有點生氣,那套化妝品是你送給我的唯一結婚禮物,我一直很珍惜,舍不得用。然後孩子們那天玩耍玩過了分,把茶水和奶茶倒在了所有化妝品上麵,全部都報廢掉了,我當時心裏真的很痛,在我看來,那不僅僅是一套化妝品,那是你對我的情意啊!”
“嫁給你的那天,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後媽難為,管教孩子,重了不行,不管也不行,左右為難,寒哥,你告訴我,我能怎麼辦呢?”
蕭寒自顧自牽著布丁糖豆往前走,沉邃的眸子筆直地盯著前方,半晌後,悠緩回頭朝她瞟了眼,麵無表情說道,“做不了慈母,就別裝模作樣,要麼不裝,要麼就裝一輩子別讓我發現。”
“寒哥……我沒有裝模作樣,我是真心喜歡布丁和糖豆。”
被他狠狠一刺,蘇倩柔頓生委屈,漂亮的眼睛裏蕩漾出星點淚光,“這麼些年,我一個人呆在M國全心全意照顧孩子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蕭家上上下下的人可都看在眼裏記在心底。”
“你對孩子們的真心能有幾分,真當我心裏沒點數?”
男人卻仿佛沒聽見她的委屈似的,悠然邁動著修長的雙腿往前行走,忽而眯眸卓爾地站定在原地兩秒不到,眸光幽冷地盯著某處,迅速回頭,把布丁糖豆送到了蘇倩柔身邊,心情不賴地扯唇薄笑了聲,“你先帶他們進去,我找個地方抽根煙。”
蘇倩柔知道老宅子裏麵有不許吸煙的強製性規定,壓住心底的怨怒不平,點了點頭,刻意彎下腰抱緊了布丁和糖豆,抬起頭衝著他宛然柔笑,“寒哥,飯局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快點。”
蕭寒沒再理會她的刻意溫柔,步子一拐,迅速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裏,花園的一角,有叢叢葳蕤的香樟樹,茂繁若盛開的綠傘。
兩三個成年人藏在裏麵,壓根瞧不見半分人影。
也是他這般經過魔鬼般特訓的人,聽力造就得尤其敏銳,才注意到了些微不對勁的地方。
蕭寒眯了眯狹長的眼眸,閃身而入,輕疾如一陣微風,佇立在偌大的香樟樹後,眸光似冰似霜,銳利地射向不遠處的一對男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