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單身狗沒資格與戀愛腦說話。”
紀威遠哼唧地湊向沙發上的蕭寒,準備討點精神損失費,結果,男人騰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接電話,連個眼風都沒掃過來。
“是我,什麼事?”
男人沉眸接聽,那邊阿遲的話很急也很快,夾雜著辦事不力的自責,“蕭先生,對不起,事情被我辦砸掉!刀疤臉剛剛莫名其妙死了,法醫檢查他死於心髒病,看起來很正常,也找不到絲毫痕跡,眼下這條線索徹底斷了,查不出真正的幕後指使人到底是誰。”
“人死了再留在警局沒必要,你先撤回來。”
“另外,蘇家那邊,我也安排人試探了幾次,暫時沒有可疑對象。”
“不急,隻要幕後之人再伸手對付方淺心,遲早都能抓到把柄。”
蕭寒掛斷通話,眯了眯眸,狠戾藏在了最深處。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布局行事處處天衣無縫,其實就是最大的破綻。
墨色長眉挑了挑,他隨手把手機放回褲袋,走向辦公桌後的葉墨然,想起蘇漾情急之下蹦出來的那句話,麵容如夜色般深沉,“禁藥的副作用,有沒有可能引起某部分記憶不完全,導致失憶?”
這也就能解釋得通為何每次見到喬雲歌,莫名的熟悉感,催促他熱血澎湃滾滾似春雷綻動,卻對她的印象半點全無。
聞言,葉墨然臉色驀地一變,腦海裏仿佛想通了什麼般豁然開朗,迅速站起身繞過辦公桌往外走,“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之前我的想法和實驗都朝著身體損害這方麵研究,大腦記憶損失這一塊,還沒涉及到,我馬上去實驗室做這方麵的實驗工作。”
身為醫生,他很清楚,還有另外一個更嚴重的原因沒有說出來。
如果一段記憶中的極致苦痛大於快樂,也非常有可能讓一個人深深把那部分記憶嚴密封閉住。
所以,在確鑿的證據沒有找到之前,他依然在蕭寒麵前隻字不提。
*
蘇漾如一陣狂卷風衝進電梯,掃了眼腕表,晚上六點半左右,這個時候喬雲歌可能還沒有下班,咬牙跺了跺腳,決定去找喬雲歌坦白從寬,大不了一個死字。
推開辦公室房門的時候,果然,她看見喬雲歌還在,頭枕在座椅上,冷冷清清地看著窗外漆黑的夜愣怔含笑,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麼。
“妞啊,咳咳……有件事老娘要告訴你。”
喬雲歌轉過頭,看著蘇漾輕聲說道,“真巧啊,剛好,我也有件事告訴你。”
“那你先說吧,老娘聽著。”
“嗯。”
喬雲歌淡然點頭,白皙平靜的臉龐掛著隱約的微笑,“陸梓澤的媽來找過我,據說蕭夢黎已經有了陸梓澤的孩子,大概兩個月後他就會正式簽字離婚,我跟他,算是徹底要結束。”
“什麼?”蘇漾瞪大眼,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陸渣渣居然讓蕭婊砸懷孕了,媽地,太渣了,他怎麼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