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仿佛他的心也被她輕輕地挽住。
蕭寒微微閉眸,感受內心來自於她的激蕩悸動,就像啟開的香檳美酒,一層一層洶湧的細膩白沫,衝擊得他渾身血液燙滾。
喉結一滾,凝著她結痂的嘴唇,悠然開口,“還疼嗎?”
昨天上午陸茂生的六十大壽宴會上,陸梓澤對她恨之入骨的那個吻,他早就看在眼底,卻礙於重重身份種種顧忌,不能挺身而出護著她而戾氣橫生,下手對陸氏集團的打壓更狠。
喬雲歌明天他問話裏的真正意思,一時惱羞成怒,顧及兩個小家夥都在身邊,轉過頭壓低聲音暴躁吼道,“蕭先生,你還有臉問我疼不疼?如果不是你在衛生間對我那樣,陸梓澤根本就不會發瘋啃咬,之所以我要承受他的滔天怒火,還不都是你造成的,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後悔撩我!”
男人狹長眼眸闔了闔,噙著一點子似笑非笑,“我對你怎樣?說清楚。”
“你做了什麼,難道自己沒半點逼數?”喬雲歌瞪大眼睛,微微張開的紅唇,讓人很想一親芳澤。
“我逼你吻你,你半推半就的反抗,比心甘情願更撩人,能怪我?”
“你……誰半推半就了?蕭寒,你再曲解我的每句話每個動作,信不信我咬死你?”
“咬下麵,還是上麵,隨你!”
“……”
媽蛋,這場電影她是沒辦法看不下去了。
再待下去,她絕對會某個無恥的男人給逼瘋掉!
喬雲歌咬緊細齒,恨不得衝上去撓他一頓,但最終還是憋屈吞聲,低頭用柔軟的目光歉意地安撫著布丁,“抱歉啊,小布布,阿姨醫院裏的工作臨時有事,不能陪你和糖豆看完全場,下次吧,下次阿姨請你吃兩大桶雞腿,請糖豆吃最香甜的棉花糖,好嗎?”
“嗚嗚,好不容易約會看電影的,為什麼呀?”布丁幹嚎了幾聲,忽而扭過身體吼某個坑兒子的男人,“壞爹地,臭老男人,你把我喜歡的女人趕跑了,我討厭你!”
“爹地,你老是偷看大歌子,難怪她要走走。”
糖豆的大實話,徹底壓垮布丁的最後一根稻草,當即號嚎大鬧,“壞爹地,你怎麼可以這樣,把我的女人嚇跑,以後我還怎麼娶大歌子?娶不到大歌子,你就沒有小孫孫,沒有小孫孫,蕭家就斷香火接不下去啦!”
小家夥發脾氣稀裏嘩啦的亂說一通,差點把喬雲歌的心給說軟了,但留在這裏,她是真的不想再聽到男人若有若無的撩騷話,蹙了蹙眉,彎腰柔聲細氣安慰了布丁一番,直到小家夥哄笑了,才站起身順著不怎麼寬闊的過道往外走。
可再怎麼小心,經過男人那一處座位時,指尖還是不經意觸碰到他的大掌,心口一跳,迅速紅著小臉躲開。
有驚無險地走完過道,她的手機響了,是小路打來的。
這個點,小路給她打電話幹什麼?
喬雲歌瞬間莫名心慌,手指顫抖地摁了接聽鍵,就聽到小路隱約的哭腔,“喬醫生,不好了,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