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被嚇得一大跳,倏然回頭,看見陸梓澤沉黑著臉跨步走進來,當即火冒三丈,手裏的叉子就朝對方的俊臉戳上去,“陸渣渣,你踏馬還算男人嗎?雲歌需要你的時候你裝死,現在一場鬧劇都過去了,你還來醫院找她幹球啊?”
“閉嘴。”
陸梓澤心頭陰鬱,來到醫院,本以為會看見混亂一團的場麵,會看見喬雲歌手足無措的表情,可結果呢?
他想看到的最壞後果,什麼都沒有發生。
喬雲歌還是平安無事呆在辦公室,還有閑心陪著蘇漾聲討他,一點事都沒有。
這說明什麼?
說明蕭寒絕對出了手,為她徹底擺平這場涉及無辜小女嬰人命的醫療事故。
那個不要臉至極的無恥男人,倒是對喬雲歌上了心,逮著機會就對她大獻殷勤。
心底蔓延的嫉恨,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子,把陸梓澤的心割裂得片片破碎。
他抬手一把推開礙事的蘇漾,又一腳把人踹了出去,砰然憤怒關上房門,兩步竄到喬雲歌身邊,心是寒徹的,嘴角的笑卻越來越詭異盛開,“你工作方麵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蕭寒都能給你擺平,他想要你的心思,越來越赤裸裸!可那又怎麼樣呢?隻要我死咬著你不離婚,他就永遠得不到你,你也別想永遠逃脫我手心,我讓你們這對郎有情妾有意的狗男女,這輩子到死也別想痛痛快快在一起!”
“陸梓澤,胡亂臆想是病,有病就去看病。”喬雲歌無語地看著眼前笑容瘋狂的男人,水潤的眸子露出一絲冷笑,心死決絕,“我們兩人走到這一步,離不離婚,已經不是你說了算!”
“那誰說了算?蕭寒嗎?”
說出蕭寒兩個字時,陸梓澤的臉色倏變,錐心的痛從臉上刺到心髒,痛得他理智全無,猛地昂挺身軀壓過去,盯著她微微敞開的襯衫領口裏的雪色風情,雙眸猩紅,“雲歌,我告訴你,如果我得不到,也絕不會讓蕭寒得到你!既然注定得不到,那我寧願把你毀掉!”
是的,寧願把她毀滅得支離破碎,他也不會便宜了蕭寒那個卑鄙無恥的東西。
“你就這麼恨我?”
喬雲歌冷笑嘶嘶,滲白的臉沒有半點表情,慢慢移開水眸,心沉似水。
以往每次與他撕咬,字字句句專往他的心窩刺,他難受,她也不好過。
但現在,那些痛沒有了,隻剩下滿心滿眼的荒蕪。
心死如灰,不過如此!
“沒有愛,哪來的恨?”
陸梓澤看著她,厲厲寒笑,“少年情動,我也曾幻想過新婚夜與你合二為一,是多麼的幸福至樂!可那些美好至純,都被你一一破壞了,初戀是你,最愛是你,傷我最深也是你!雲歌,怨恨破碎走到今天,我已分不清愛你更多,還是恨你更多。既然那些美好回不去,對你的愛恨交織也無法消散,那就糾纏到死你死我亡的那天,方是解脫!”
“何必要等到那天,等那麼長久,你現在就結果了我,一死方休,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