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老宅的副樓別墅。
蕭寒沉步踏進去時,蕭夢黎百無聊賴的,斜斜倚靠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與蘇瑗閑聊天。
陡然感受到陣陣寒峻如冰的氣息,不由得身子一震哆嗦不已。
她迅速扭頭看向大廳,就看見麵目冰冷的男人邁步走進來,條件反射性地捂住額頭,對上次承受的痛記憶猶新,戰戰兢兢問道,“三叔,你是來找我的?”
難道喬雲歌那個賤人把白天她去搞事的事告訴三叔了?
但她隻是轉告陸梓澤調查到的某些真相而已,又沒對喬雲歌喊打喊殺的,賤人有必要這麼點小事就捅到三叔麵前嗎?
蕭夢黎滿腹對喬雲歌的憤怒和恨意,卻在對上蕭寒那雙幽冷的眸子時,攥緊了手指,生生忍住。
蕭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言簡意賅,“你做了什麼,覺得我應該找上你?”
“我……我什麼都沒做。”
蕭夢黎臉色變了變,突然有點吃不準他到底知道還是知道。
如果喬雲歌礙於麵子沒有轉告給三叔的話,那她自己乖乖吐出來,豈不是不打自招?
見狀,蘇瑗連忙站起來,微笑打圓場,“老三,你是來找阿方的吧,這個時候他在書房喝茶。”
“嗯。”
蕭寒麵無表情,眸子深處透出森森的冷,寒徹入骨,沒有再理會蘇夢黎兩母女,轉過身沿著台階拾級而上。
很快,沉峻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空寂的大廳,蕭夢黎哆哆嗦嗦,猛地抓住蘇瑗的手臂,傲氣的小臉布滿驚恐,“媽,你說三叔這麼晚到我們家幹什麼來的?會不會剛才我們商量要怎麼對付喬雲歌的事,被他提前發現了?”
“不可能!蕭寒他再厲害,也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知曉我們商定的計劃,你就不要自己嚇唬自己。”蘇瑗輕柔拍了拍女兒的後背,想起那天晚上全家人都受了蕭寒的氣,又冷笑了聲,“你以為他有幾分真心對待喬雲歌呢,不過也是玩玩!如果有真心,他早就找倩柔攤牌了,何必等到現在?說來說去,還是倩柔性子太溫柔了點,依靠蕭家的權勢,卻還是治不服蕭寒這個猛獸一般的男人。”
聽到自己的母親提起蘇倩柔,似乎挺關心的模樣,蕭夢黎心底泛起酸意,憤憤囔道,“媽,到底我是你你女兒,還是蘇倩柔是你女兒?你總時不時關心她,但她呢?她眼裏都沒有你這個表姐,你管她死活?治不服三叔就治不服三叔,至少她還是三叔名正言順的妻子。
可我呢?如果澤哥再不同意簽字離婚,我就成了破壞別人家庭的可惡小三,肚子裏的孩子也變成低人一等的私生子,你有關心蘇倩柔的時間,還是多關心關心我吧?”
“你這傻孩子,連倩柔的醋也吃。”蘇瑗不免莞爾,隨手遞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過去,笑道,“就按照我們剛才說的那些去做,不怕陸家不同意離婚,你啊,嫁給陸少算是嫁定了,不枉費你這麼多年惦記他。”
“夜長夢多,還是盡早解決掉。”
蕭夢黎眨了眨眼,眼底閃過一道陰冷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