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男人冷沉的俊臉,葉墨然悄然歎了口氣,“我的意思,她和你一樣,翻車後重重撞擊到腦部,把以前那些受禁藥影響而遺忘的事情都記起來了,一時接受不了,所以她下意識不想醒,更不想麵對你!因為,如果沒有六年前的那件事,沒有你橫插一手,她和陸梓澤根本不會走到今天一拍兩散的結局。”
“我知道對不起她,但當時,我別無選擇。”
蕭寒冷冷吸了幾口煙,沉峻說道,“我順利打入地獄之區後,慢慢地受到懷疑,遂和那時的上層商量,找個女隊員假裝是女朋友,讓對方暫時充當人質,麻痹一眾窮凶惡極之徒的注意力。
但找了許多女隊員我都無感,演男女朋友對手戲肯定露餡,她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竟然讓我某處騰騰勃發,為了更快完成任務,我找上她,邀請她陪我演場戲,她是個很有正義和同情心的好女人,糾結了半天,還是答應。我以為憑我的能力,定然護她周全,結果……走到最後,傷她最深的,卻是我!”
說完,他微微眯眸,兩指用力,碾碎剩下的半截煙蒂,想起他與她在那間密閉的小房子裏瘋狂地翻滾糾纏,眸光越來越深。
她神誌不清,小臉緋紅,嬌嬌軟軟的,隻憑著本能隨著他擺弄。
但他卻不是。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特別存了要把她心裏那個未婚夫比下去的隱秘心思,對她越發擺弄得厲害。
最後,他確實也做到了,讓她在大出血的情況下為他艱難地生下了布丁糖豆。
可轉瞬,他昏迷六個月之久,把她徹底遺忘,她也在極致的痛苦中把他忘得一幹二淨。
“老三,那些事怪不了你,隻能說是造化弄人”
葉墨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把手裏的一份資料遞過去,“剛到手的親子鑒定,你以前的錯覺都是真實,布丁糖豆確實是喬雲歌的孩子。”
“嗯。”
男人淡淡頷首,伸手捏緊薄薄的幾張紙,一瞬間,竟覺得比泰山還要沉重。
砰——
一聲巨響,辦公室房門被人從外麵踹開,紀威遠急匆匆竄進來,心神不定地囔道,“我剛去護理室問了蘇漾那個死女人,喬醫生還沒醒啊,她這是打算長睡不醒咩?那三哥你怎麼辦,布丁糖豆怎麼辦?哦,對了,還有,蘇倩柔搞出這麼多破事,三哥你打算怎麼搞回去?擦,一想到蘇家快要倒大黴,勞資就渾身爽個透!”
嘰歪完畢,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嚕嚕喝著茶水,低頭就看到蕭寒手裏那份親子鑒定書,嗷地一聲吼了起來,“三哥你一直懷疑的事,原來都是真的!既然喬醫生是布丁糖豆的親生媽咪,那就趕緊一腳踹掉蘇倩柔啊,順便把蘇家一鍋端掉,哈哈哈,真痛快!草,勞資太高興了,嗷嗷,我要趕緊去把這件事告訴死女人。”
說完,也不管辦公室內的其他兩個大男人怎麼想的,他伸手刷地一聲從蕭寒手裏搶過資料,轉身撒腿就跑。
葉墨然看著那傻叉打雞血般的充滿幹勁,微微抬頭朝蕭寒看了眼,啞然失笑,“你故意的吧,他冒冒失失去跟蘇漾挑明這件事最合適。”
“嗯。”
背窗而站的男人,點了點頭,瞥著紀威遠遠去的背影,眼神幽沉。
*
護理室。
蘇漾看著剛剛睜開眼的喬雲歌,忍不住撲上去,把人緊緊地抱緊,激動得眼睛亮閃閃,“臥槽,喬歌歌,你終於醒了,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老娘了?你昏睡了十天,整整十天啊!”
“我暈了那麼久?”
喬雲歌麵色微怔,在看到蘇漾激動無比的神色時,慢慢地吸了口氣,心緒複雜地說道,“漾漾,其實,我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長睡不起。”
“為什麼?在敘利亞的那段時間,人生地不熟,隻有你和蕭大佬朝夕相處,他是不是強行搞了你?”
盯著喬雲歌無奈又痛苦的表情,蘇漾不由自主想歪了,忍不住啐了口,摩拳擦掌哼哼道,“他怎麼你了,你告訴老娘,老娘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去找蕭大佬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