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沈滇那家夥去哪了?”葉紫宿氣鼓鼓的回顧著四周,經過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人願意和自己做朋友,這場展會,來虧了。
就在葉紫宿無聊的時候,忽然從展廳的播放室裏,透著冷冰冰又空靈的機械聲,響徹整個會場。
“既然這樣,那你怎麼不用自己的參賽作品?”因為經過處理,葉紫宿隻能聽出這是個男人的聲音。
“啊——”男人的聲音剛落下,整座展廳中便開始回蕩著葉紫雪的伸吟。經過特殊處理,葉紫雪口中的每一個對對方的稱呼,都被屏蔽了,唯有她柔弱騷氣的嗓音,絲毫未處理,簡直就是原汁原味。
“因為姐姐最喜歡的,就是這張設計圖啊!她喜歡的所有東西,手稿也好男人也好,隻要她喜歡的,我都要搶!”吟聲之後,廣播中再度響起了葉紫雪的聲音。
那決絕的態度,和讓人難以置信的理由,讓在場所有人都唏噓一片。不禁讓人將目光聚焦在葉紫宿的身上。而葉紫宿則是一臉的冷漠,她早被那一口一個叫她姐姐的人刺到麻木。
或是葉紫雪的聲音,過於動人,眾人聽著這聲聲的吟唱,始終舍不得走開。
葉紫宿卻是一秒鍾也不想多呆,當下準備離去,卻見沈滇已經回來,笑意昂然,道:“宿宿,快結束了,我們去吃飯吧。”
葉紫宿被突兀的聲音,拉住回神,她眼裏不解有些迷惘的問著,“學長?你剛剛不是……”
“哦。”葉紫宿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沈滇用剛好在場的人,都聽得到的分貝輕笑道,“葉紫雪小姐不是你妹妹麼?她受傷了,我看你麵子想把她送去醫院,結果還沒到醫院她就被另一個男人接走了,那男的還莫名其妙打了我一拳呢。”
聞言,葉紫宿心髒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那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啊!”
說著,她還準備檢查一下,沈滇則是笑著拉著葉紫宿一邊往外走,一邊訴說著他剛剛跟那個男人,進行了怎樣激烈的搏鬥,又是如何傷痕累累的為了她,才回來的。
沈滇說的玄乎,一會說是腰痛一會又是腿痛,總之就是全身上下沒一處完好的,說到最後連停車場都去不了,直接嚎叫著要打車去醫院。
葉紫宿無奈,隻得帶著他去了醫院,沈滇到了醫院,又非要鬧著,一定要要裴醫生給他醫治。
護士一臉為難,現在中午這個點,正是裴墨深休息的時候,一般情況下都不讓人進去打擾。
“宿宿,我都快疼死了,她們還欺負我。”沈滇撒嬌道:“好宿宿,你去幫我把裴墨深揪出來好不好?我怕生,別人不讓碰的,你讓那個家夥出來給我上藥。”
“……”葉紫宿冷漠臉,認識這麼久了,她倒是沒有看出來沈滇所謂的“怕生”到底表現在什麼地方。
不過她看著沈滇真的疼厲害了,又想起在展廳聽到的葉紫雪叫到失控的嗓音,已經腦補出跟沈滇動手的是一個粗礦的男人。再看看沈滇這副……貴公子模樣,實在不像是能扛得住跟肌肉男對打的樣子。
當下還是關心沈滇居多,她立即跑去休息室找裴墨深。
開門就看到裴墨深閉眼休憩著。
“裴墨深,你快別睡了,去看看你朋友吧,他傷的很重。”
裴墨深聽到腳步聲就已經醒過來了,他微微皺著眉頭,被人打擾睡午覺,絕對不是什麼很愉快的事情。他不緊不慢的開口,“進來也不敲門,葉小姐就是這樣的素質?”
葉紫宿,“……”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好不好?
“你快起來,沈滇在等你。”既然沈滇說認識裴墨深,又非得點著名讓他醫治,如此說來,他們關係應該是非同一般。葉紫宿邊說著,邊腦補了,歐陽清和裴墨深再和沈滇,這三人的狗血基情史。
“我的時間以秒為單位,現在我處於午休時間,所以,我拒絕。”男人抬眸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鍾,雖然不理解葉紫宿那滿含深意的灼灼目光,但是還是冷冷的拒絕了。
他想起那天沈滇對他說的話,又看到葉紫宿現在這樣的態度,莫名的覺得心裏不爽。
別說沈滇沒什麼事了,就算沈滇真有什麼事,她也用不著這麼驚慌吧?她又不是他的誰。
如此想著,便是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心裏逐漸升騰,一直滿眼到四肢。
裴墨深不動聲色,眼眸深邃道:“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一時半會,他死不了。”
“嗯?裴墨深,你該不會吃醋了吧?”葉紫宿撇嘴道,莫非真的,他喜歡的是沈滇?
“嗯,我吃醋了,未來的裴太太。”裴墨深起身,將臉貼近,一本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