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行了!”沈滇說著,就往裴墨深懷裏倒去。
對於沈滇疑似“碰瓷”的行為,裴墨深選擇了躲開。
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倒下去的沈滇,立刻變得如同深閨怨婦一般,皺著眉頭,滿是怨念的看著裴墨深,“裴,墨,深,我都快死了,你不救我?”
“哦,那我倒是能清淨不少。”裴墨深瞥了一眼沈滇右手心那一個,幾乎沒什麼血跡的小洞,嘴角微微抽了抽,淡淡道。
“你你你,好狠的心!”沈滇的眼神一變,立刻兩手虛虛捂住自己的心口,“淒淒慘慘”問道,“我為你做牛做馬忙到都要猝死了,你的良心不痛嗎?”
挑眉看著沈滇浮誇的表演,裴墨深雙手抱胸,閑閑倚靠在桌邊,“痛倒是不痛,不過死之前記得替我把事情做完。”
“……”沈滇神情一怔,立刻嗷嗚一聲撲了上去,“裴墨深!你還有沒有人性!我現在傷成這個樣子,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大筆精神損失費肉體損失費麼?”
“肉體損失?”裴墨深嘴角一勾勒,探手往沈滇的胸口一擋,將他攔截在半米以外,輕聲說道,“剛不是快死了麼?現在力氣又大了?”
沈滇因為右手不使勁,根本就竄不到裴墨深身邊,隻得托著右手心往他眼皮子底下湊,迭聲委屈道,“你看看,這裏被筆戳了這麼大個洞,不及時處理,我會得破傷風的!”
“伸手。”裴墨深再度瞥了一眼沈滇手上的傷口,餘光微微掃過沈滇的臉。
沈滇聞言臉色一喜,昂首挺胸的將右手遞了過去,一臉的驕傲自豪。
他這可是工傷!補償,是一定要的。
“沈滇,除了錢,你人生還有別的追求麼?”裴墨深拿起一把小小的刀子,好似不經意的問道,他雖然從來不過問對方的私生活,但是這一次,卻不得不在意了幾分,畢竟從錢氏救出的那個女孩,未免有些來曆不明……
“有啊。”沈滇麵色認真的回答道。
“是什麼?”裴墨深問道。
“更多的錢!”沈滇麵色如花,笑著。
“……”裴墨深麵色如冰,不再言語。
“話說,深深,你問這麼多,該不會是想發福利了吧?房子還是車子?”沈滇笑嘻嘻的,眸光卻是刻意的壓了壓。隻是下一秒,他的臉,便扭曲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大喊道,“喂,你謀殺好基友啊!”
說著,沈滇右手用力就要從裴墨深手裏拿出來,誰知卻被鉗製的死死的,隻得眼睜睜看著裴墨深將傷口處的皮給擠開,直到看到又有鮮血流了出來才罷休。
隨後,裴墨深又拿起碘伏給沈滇的手消了毒,在沈滇不停念叨他如何如何虛弱的時候,裴墨深的手一頓,作勢又要擠,道“破傷風杆菌屬於厭氧性細菌,就算你的筆尖上帶了這種菌,撥開接觸氧氣即可,死不了。”
“不過,我看你這傷口挺深的,不如我們再撥開一些?”說著裴墨深的目光便頭像了座子上的手術刀,眼底似乎有躍躍欲試的光芒。
見此,沈滇一個激靈立刻就跳了起來,幾步竄到辦公室門口,“深深,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事情沒處理好,下回再來找你玩啊。”
說著沈滇便竄了出去,半晌卻忽的探進半個腦袋,不甘心道,“裴墨深,我恨!”
在裴墨深還未開口前,沈滇又立刻溜走了,免得手心在被人硬生生扒出一道口子來。
嗬……
裴墨深看著如風來又如風去的沈滇,眸色微微的有些複雜。半晌,他才重新恢複正常的眸光。罷了,總之,那麼一個小女孩,也翻不出什麼花來,既然不願意說,就隨他吧。
隻是裴墨深也沒有想到,就是自己這麼一點心軟的放過,卻讓他這個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在以後的人生裏,受盡了苦惱。
……
顧雪芯打得一手好算盤,想要把安思然趕走,免得影響她的買衣大計。
然而安思然如果能這麼容易就被打發的話,那她就不叫安思然了。
不管顧雪芯去哪家店裏,安思然都在後頭慢悠悠跟著,不靠近,但也絕對不遠離,明顯就是要一跟到底的節奏。
見此,葉紫宿還沒說什麼,顧雪芯已然忍不住了,跑到安思然麵前質問道,“喂,你幹嘛總是跟著我和宿宿?”
“這路就是給人走的,我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安思然不甘示弱。
這種或許能夠給裴醫生買件大衣的事情,她怎麼可能錯過。
“小妹妹,你年紀還不大,就不要來這裏買衣服了,這都是給大人穿的,你跑過來買回去也隻是擺設沒用的。”顧雪芯才不會當著安思然的麵買衣服,隻想著能把她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