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能是吃醋了吧,畢竟它見到你天天來我家睡覺。”裴墨深麵不改色的說著,嘴角仍然掛著笑意。

“你——”這幾個字葉紫宿銀牙盡碎,這犢子,純粹是來消遣她的吧?

然而就在她擺擺手要走的時候,裴墨深忽的開口說道,“臥室裏的也壞了。”

葉紫宿的怒火瞬間就被點燃了,她冷著臉走進臥室,不出意外,在垃圾桶裏也找到了一個與客廳的死狀一般無二的燈泡。

聽見背後傳來的腳步聲,葉紫宿轉身質問,“剛才為什麼不一起說?”

裴墨深一臉無辜,道,“你走了一段時間,它才壞的。”

“……”忍住,他是你的上司。

葉紫宿不斷的給自己洗腦著,這才忍住了心底的火氣,不過再去小店買燈泡的時候,她忽然明白了過來。

裴墨深這是在阻止她出門吧?該不會是不想自己去見向慕秋吧?

嗬……

想到這裏,葉紫宿故意在小區裏多兜了一個圈,再回去的時候果然看見裴墨深的身影在樓下晃悠,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的樣子。

小樣,跟她鬥?

“哼,你就慢慢找吧。”等裴墨深往前找去的時候,葉紫宿這才笑了笑,從一棵大樹後轉了出來,悠閑愜意的吹著口哨上樓,回屋拿起買好的衣服,郵寄給了向慕秋。

……

近幾日,向慕秋也沒有再找過葉紫宿,她把卡和錢還給顧雪芯的時候,還被狠狠批了一頓,最後還是葉紫宿強撐著笑意,撕碎了原本就幹癟的錢包,請顧雪芯吃了頓日式料理,才算是哄好了她。

不過顧雪芯倒是個可愛的,吃完之後,又趁著葉紫宿不注意,悄悄的給她塞了幾千塊錢。

晚上回家發現錢包異樣的葉紫宿,不由的心頭一暖。

日子就這麼過著,隻是不知為何,葉紫宿忽然發現好久不見裴墨深。

難不成是醫院出了什麼事情?

葉紫宿抬腳就挪到了陽台,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外麵,卻忽的在不遠處看見了裴墨深遠去的身影,轉過一個拐角消失不見。

默默在陽台上站了一會兒,葉紫宿轉身收拾一番也去上班了。裴墨深也有自己的私人生活,她何必幹涉那麼多,隻是這心底些許的失落感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裴墨深正在醫院裏值班,忽的餘光似乎看到了一大一小有些熟悉的身影,轉頭去看,卻又什麼也沒看到。

他麵前正聽著醫囑的女病人臉蛋紅紅的小聲說道,“醫生,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注意的嗎?”

回過神來,裴墨深看著女病人淡淡囑咐著,卻在一瞥之間又看到了那兩個身影,目光不由一凝,還真是他們。

結束了這個病人的診療之後,循著那兩個身影離開的方向,裴墨深就跟了過去。不出意料的,沒走多遠就看見了柳雪韻和裴靖鬆二人,他的大嫂和侄子。

“大嫂,你和靖鬆怎麼來醫院了?”說著裴墨深就低頭看了一眼裴靖鬆,發現他的狀態有一些萎靡不振,不由擔心的蹲了下來,拉著他的小手問道,“靖鬆,你身體不舒服?”

“叔叔!”裴靖鬆眼睛一亮,很是欣喜的撲到裴墨深的懷裏,笑的天真無邪,道,“沒什麼,我身體好著呢!”

一邊的柳雪韻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隨即麵帶笑意道,“墨深,你今天在這裏當醫生啊,那公司那邊?”

“大嫂放心,公司那邊我都安排好了,不妨礙的。”裴墨深淡淡說道,卻是伸手將柳雪韻和裴靖鬆兩個人給拉到自己辦公室裏去了。

看見辦公室的門關了起來,門外的小護士們一個個都鬧翻了天,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著。

“裴醫生有小孩了?那個是他老婆?”護士長帶頭議論道。

“嘶,西湖的水是我的淚啊,我的裴醫生怎麼就結婚了呢?”一實習護士捶胸頓足道。

……

“被結婚”的裴醫生正仔細拉著裴靖鬆檢查身體狀況,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哪裏都沒有放過。隻是裴靖鬆卻有些鬧騰,時不時抓著手裏的檢查儀器不放。

“靖鬆乖,叔叔給你好好檢查一下。”裴墨深一手溫柔的握住他鬧騰的小手,一手麻利的做著檢查。

“叔叔,我癢~咯咯咯~”裴靖鬆笑著躲著裴墨深的大手,並不肯十分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