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的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鐵鏽般的味道直擊葉紫雪的蓓蕾。
身上的疼痛開始傳開,恍惚間她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隻是即便如此她仍是用盡全身力氣抱住男人,拚了命的咬著,恨不能扯下一塊肉來。
好不容易站起來的葉紫宿,還來不及整理衣服,看到眼前的畫麵就紅了眼眶。
看著渾身是血的葉紫雪和那個男人相互撕扯著,她便一陣心疼,不久前,葉紫雪還是那樣在意自己高價做的臉,現在卻拚了命一般的,什麼也不在意了。
一種深深的無助感遍布葉紫宿的全身,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視線四處掃蕩,終於,葉紫宿抄起被遺落在地上的木棍,朝著男人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砰!”一聲聲響落下。
隻是,與想象中的不同,壞人並沒倒下,而葉紫宿手中的木棍卻掄空了,不情願的砸在了地上,反彈的力量過猛,葉紫宿神色一緊,木棍一顫,竟從她的手裏脫飛而出。
男人拽著葉紫雪滾到了最裏,順手撿起落下的木棍,得意的大笑了兩聲,又在葉紫雪身上捏了一把,心滿意足的聽她痛呼出聲後,這才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深深的幾個牙印交錯著。
“下賤的女人!”陰沉著臉,忽然大怒,男人起身狠狠踹了葉紫雪一腳,卻不妨被她抱住了小腿,一下子沒抽回來,手中的木棍立刻砸了上去,“給老子放手!”
“不。”葉紫雪吃痛的閉上眼睛,立刻又睜眼看向了葉紫宿,紅腫的眸底,意思十分明顯。
葉紫宿看的明白,她在對她說,快走!
隻是,她怎麼忍心?
咬了咬牙,葉紫宿不退反進,迅速撲到葉紫雪的身上,替她承受了一棍,卻沒有想到,那個男人下手竟然如此之狠,這一下打的葉紫宿險些昏迷。
“喲,姐妹情深啊?”男人似乎有些驚訝,收回了腳站在一邊,忽的猥瑣的笑了笑,道,“那不如,兩姐妹一起來好了,雙的感覺,老子還沒有試過呢!”
“滾!”兩人異口同聲的衝著他吐了口唾沫,隨即微微一愣,看著對方破相了的臉,忽然相視一笑,釋然的笑容就像是戰地裏開出的花兒一樣,美好而燦爛。
可男人隻覺得這樣的笑容分外刺眼,一棍就打了過去,嘶吼道,“都去死吧!”
葉紫宿死死的趴到了葉紫雪的身上,準備再挨一棍。
就在又一棍要落下來的時候,大門忽的砰的一聲響了起來,有人踹門而入。
男人手中的棍子一頓,轉身看了過去。
一道閃電劈過,裴墨深滿是戾氣的麵容,清晰的顯現了出來。
“又是你?”男人緊了緊手裏的棍子,狠聲說道。
裴墨深沒有說話,他一眼就看見了最裏麵的情景,他的女人衣衫淩亂的搭在身上,隱約可見肌膚上的傷痕。而另一個幾乎沒什麼衣服的女人,正被她護在身下,哽咽著哭著。
心底騰起了巨大的怒氣,裴墨深幾步就衝了過去,一個抬腳就踹在了男人的膝蓋上,在他倒地的瞬間,又是一腳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臉上。
“啊!”男人痛呼一聲,兩顆門牙因為巨大的衝擊直接飛了出來,頓時鮮血直流,他捂著嘴痛呼不已,含糊不清的罵著什麼,拿著棍子就過來要打。
裴墨深卻是一脫大衣,輕輕披在了葉紫宿的身上,輕聲道,“沒事了。”
下一秒,裴墨深的身子便是一矮,躲過了男人的攻擊,起身的瞬間,裹挾著怒氣的一腳就直直的蹬在了男人的重點部位,踹的他慘呼不已,手裏的木棍也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滾到了裴墨深的腳步。
裴墨深彎腰撿起木棍,嘴角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將地上的男人,一棍棍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
一時間,屋子裏隻餘下了男人的慘呼聲和求饒聲。
跟著裴墨深進來的沈滇見此,不禁目瞪口呆,視線掃過那邊應該沒事了的葉紫宿,神情一鬆。
隻是看著裴墨深難得一見的失控的情景,沈滇卻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衝著歐陽清低聲說道,“歐陽啊,我覺著,我能活這麼久,深深他對我一定是真愛吧?”
歐陽清卻沒有如往常一般笑著,銳利的眼神掃過葉家姐妹的情況,心中有數之後,方才恢複了笑眯眯的樣子,道,“你確定這個時候,要說這個?”
心中一凜,沈滇尷尬的笑了笑,眼看裴墨深下手簡單粗暴,狠厲直接,他一秒變慫,立即扒了歐陽清的外套,顛顛的捧著到了葉紫宿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