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在葉紫宿耳邊緩緩響起,她微微睜著眼,抬頭看著這個維護她的男人,心底的情感湧動的如同潮水一般,一層層一浪浪。
終於,心底的情感再也壓抑不住,葉紫宿猛地踮起腳尖,湊過去輕輕的吻了吻裴墨深,低聲笑道,“有你真好,墨深。”
這一吻讓裴墨深很是意外,他頓時愣住了,可下一秒便緊緊摟住了葉紫宿,霸道而熱烈的吻了下來,絲毫不顧身邊還沾著的一些傭人和保鏢。
不過這些人倒是識趣,一個個都轉過身去,不去看葉紫宿和裴墨深的親近。
這個吻熾熱而又飽含著愛意,很容易就讓葉紫宿沉醉其中,隨著裴墨深的呼吸而一起一伏,在甜蜜中一同體會互相信任彼此相愛的美好。
但這一幕落在不遠處阮絮的眼中,卻隻覺得十分礙眼,恨不得衝上去將這兩個人分開,隻是理智克製住了阮絮,她隻是冷著臉盯著這兩個人,眼底風雲莫測。
總有一天,她要趕走葉紫宿那個狐狸精。
……
而“狐狸精”葉紫宿最終還是跟著裴墨深一起到了警局,在周雪淇的最後一次幫助下見到了馬大龍。
看著這個一臉刀疤,對什麼都似乎不在意的男人,葉紫宿冷著臉看著他,眼神凶厲,“你這麼做真的值得嗎?為了汙蔑我們,不惜犧牲自己的母親?”
葉紫宿問的十分冷漠,可馬大龍的表情甚至 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他的嘴角甚至還帶著一分嘲笑,“怎麼能說是我汙蔑呢?裴大少爺就是被他害死的,不是麼!至於我母親,也是被你們迫害致死!”
“我倒是想要問一問,你做了這種虧心事,難道心裏就沒有一點點的愧疚之心嗎?”馬大龍甚至還看向了裴墨深,一臉痛恨的質問著。那副樣子如果被不知情的人看見了,或許還真的以為這馬大龍是有什麼天大的冤屈。
可葉紫宿看著這一切卻隻覺得惡心,她冷冷的看著馬大龍,“演戲有意思嗎?還是說,你有心想要那個奧斯卡小金人?”
擺明了,葉紫宿是不相信馬大龍說的話的,也絕不相信裴墨深會是那種人。這些年來,裴墨深對殺害裴大少爺凶手的執念,她看得一清二楚。
這就如同她要為父母報仇一樣,是真切的執念,是做不了假的。
然而馬大龍卻嗬嗬一笑,轉而看向了葉紫宿,用手指了指裴墨深,“怎麼?難道你老公是這樣的人,你還敢和他在一起嗎?難道你不怕他有一天為了錢也把你給殺了?”
“就連親哥哥都狠得下心去殺的,你能相信?”
馬大龍無比篤定的說著,仿佛認定了裴大少爺就是被裴墨深所殺害。
葉紫宿還沒開口說什麼,裴墨深周身的冷氣就完全散了開來,他冷冷的看著馬大龍,一步步朝著他緩緩走去,龐大的壓力也立即朝著他壓了過去。
“你說話最好過一下腦子。”裴墨深冷冷說著,那寒氣幾乎都要將人冷凍成冰了,“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我不介意讓你嚐嚐真正的言行逼供。”
裴墨深說的無比陰沉,沉沉的眉眼裏滿是戾氣,這倒是讓站在一側的葉紫宿一愣,她還從來沒見過裴墨深這副樣子。
那股子戾氣,幾乎都要和沈滇有的一拚了。
隻是馬大龍似乎根本就不怕,他甚至還往前傾了傾身子,嘲諷的說道,“來啊,別客氣。反正現在外麵都傳我之前是屈打成招,那你現在就動手啊,讓大家都看看,我在這裏麵過的究竟是什麼日子。”
“也讓大家看看,你們這種有錢人究竟是怎麼無數法律,玩這種陰謀手段的!”
他分明是什麼都不怕,甚至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看著馬大龍這種不要命的陷害,葉紫宿眯了眯眼睛,忍不住問道,“到底是為了什麼,你願意犧牲這麼多?”
難道陷害裴墨深真的有這麼重要麼?就連自己母親和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要?
這簡直就是自殺式攻擊!
葉紫宿緊緊盯著馬大龍,希望得到一個答案。然而馬大龍卻搖了搖頭,臉上飛速的閃過一絲微妙的情緒,卻立即說道,“我這不是犧牲,是揭露真相。”
他緩緩說道,眼神卻落在了葉紫宿的口袋上,笑了笑,“我知道你們這些把戲,是不是想要錄音找到證據,然後再公布於眾?我告訴你們沒用的。”
笑著往後靠了靠,馬大龍的姿勢閑適無比,他勾著嘲諷的笑容,“就算是有錄音流了出去,我也會說是你們剪輯的。更何況,我也不會如像你們想象的一樣,說出你們想要的的答案來。我不傻,真的。別以為我和徐磊一樣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