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深,早日認罪!”
“裴墨深,你別躲在裏麵不出來,我們都知道你在裏麵!”
“殺人償命!就算有錢也不能這樣!”
不相識的人在外麵大聲吵鬧著,那聲音分明是從喇叭裏麵傳出來的。葉紫宿不禁皺了皺眉頭,隨即學著裴墨深的樣子勾唇一笑,“哎,聽見沒,人家過來都是裝備齊全的,你嗓門這麼小,怎麼說得過人家?”
葉紫宿的樣子分明是有些看好戲的樣子,裴墨深也知道她是在調節氣氛,不由笑道,“有身份的人說話從來不需要大聲。”
說罷,裴墨深便牽起葉紫宿的手走了出去。
大門緩緩開啟,陽光穿過大門開啟的縫隙逐漸照在葉紫宿和裴墨深的臉上,將他們兩個人照的光彩熠熠,仿佛是天生的神仙墜落凡間。
外麵吵鬧的人群安靜了那麼一瞬間,似乎也被眼前這俊男美女的一幕給鎮住了。
葉紫宿掃了一眼此時安靜如雞的現場,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掠過,卻發現這裏的每一張臉都是陌生的。但盡管陌生,葉紫宿還是能輕易的看出那些人眼中被金錢驅逐的欲望。
所以,他們才會來到這裏,一個勁兒的朝著她和裴墨深潑著髒水。
不過……葉紫宿最後眨了眨眼睛,牽住了裴墨深的手,在眾人的行注目禮下緩緩朝著大門外走去。本來葉紫宿是以為一出來就要被聲討的,因此才擔心走不出去。
可現在這些人就跟傻了一樣站在原地,既不說話也沒動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裴墨深眉梢微挑,也沒反對,和葉紫宿安靜的並肩走著。
一時間,別墅門口難得的陷入了平靜之中。
但就在葉紫宿和裴墨深馬上要離開的時候,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不許走!你們這兩個殺人凶手,今天必須把事情給交代清楚了!”
一聲落下,仿佛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一般,瞬間就打破了所有的寧靜。
那些沉默的人一下子就被驚醒了,一窩蜂的擠了過來,要阻攔葉紫宿和裴墨深一起出去,他們的臉色中的驚豔還沒完全褪去,就已經帶上了虛假的憤怒和譴責。
聽著耳邊那一句句指責的話語,葉紫宿忽然覺得自己心裏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意,她隻是冷冷的看著這些人,看著他們昧著良心的惡心樣子。
“別怕。”裴墨深攬著葉紫宿,眼神溫軟中又有一絲淩厲。
葉紫宿倒是一笑,搖頭道,“我不怕。我隻是覺得他們很可悲而已。明明可以靠自己的雙手去改變明天,卻偏偏要走上這一條路。”
“路總是自己選的,他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也不能去責怪別人。”裴墨深微微頷首,低聲說道,眉目間卻沒有半分的悲憫之意。
有些人從不值得同情,因為同情並不會讓他們發生任何改變,反而隻會助長這些人不勞而獲,乃至更為囂張的做法。
葉紫宿和裴墨深在這裏雲淡風輕的品評著,那些人卻被保鏢們結結實實的攔住了,隻能隔著保鏢在那裏叫囂著,那副激憤的樣子就跟有殺父之仇一般。
而顧清逸派來的保鏢們此時臉色都有些發青,早知道他們死也不接這個任務了,結果要在這裏當個人牆,哎……還是羨慕那些保護顧家小姐的人啊,隻需要在顧宅裏麵好好待著就成。
不就是小姑娘,看著還不容易?總好過在這裏跟這些上了年紀大媽大爺“戰鬥”。這些大媽大爺可不會好好說話,如果不是因為心疼菜錢和雞蛋錢,估計他們還會自備這些東西過來砸著用。
“走開走開。”保鏢們驅趕著這些人。
然而他們才不會輕易離開,依舊在大聲叫嚷著讓裴墨深認罪,其中一位大爺喊得最大聲了。
葉紫宿抬頭看了他一眼,側頭看著裴墨深道,“看樣子應該是柳雪韻的表哥。”
“哼,在裴家那麼多年,我都沒見過她聯係過這個所謂的表哥。”裴墨深冷冷說著,目光卻是鎖定了這個男人。
被裴墨深和葉紫宿的兩道目光鎖定著,柳雪韻的表哥柳洋頓時有些慌亂,但一想到所能拿到的酬金還是大聲叫嚷了起來。
“裴墨深!虧你大哥對你那麼好,你竟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把你大哥的兒子捏在手裏!我告訴你,你這種把戲我們早就看穿了,你還是趕緊去自首吧!”柳洋拿著麵前的擴音器大聲的喊著。
這道聲音很是洪亮,瞬間就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將所有嘈雜的聲音都給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