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曄的腳步微微一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廚房。
劉大夫人老成精,看出了白術憤懣外的一些其他東西。
他忍不住低聲提醒了一句:“白少爺,這世上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女子千千萬,有些是在枝頭上開著的嬌花,是可以任人采摘的。”
“而有一些,則是從一開始就被人捧在了手心的,旁人哪怕是多看一眼,那也是不行的。”
看出了白術的尷尬,劉大夫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有些人呐,注定是不能看不能想的,白少爺是聰明人,想來應該知道如何管好自己的心思。”
劉大夫一晃三歎的走了,白術一個人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過了好久才蹲下將那個屬於自己的荷包撿了起來,神色落寞又充斥著不甘。
“隻能看,不能想……”
可是,莫清曄他憑什麼?
廚房裏的交鋒鍾璃並不知情。
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白術和劉大夫卻都已經離去了。
劉大夫除了一些養身的藥丸和藥方之外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白術倒是給鍾璃留下了一封信。
沒有信封,直接將信紙折疊了起來,信紙上邊還壓著一塊做工精良的白色玉佩。
這個東西白術是直接留在自己暫住的偏房桌子上的。
莫清曄一大早發現人走了就沒有去看,結果正好被鍾璃撿了個正著。
信紙上攏共就寫了一句話:若日後有事,或後悔今日之事,可拿著此玉佩到京城白家找我。
鍾璃翻來覆去的將那個玉佩看了幾遍,除了看出這個玉佩一定很值錢外沒有看出任何怪異之處。
至於白術留下的那兩句似是而非的話,她更是一句都沒看明白。
什麼叫後悔今日之事?
她有什麼好後悔的?
鍾璃哭笑不得的將玉佩和信紙放在一旁。
然後才開始整理最近這些時間李鐵柱送過來的各種賬目。
莫清曄熬好了粥進屋,看到桌子上放著的明顯是個男子佩戴的式樣的玉佩眸光微微一沉,走過來問:“阿璃,這是什麼?”
鍾璃眼睛盯著賬本,不以為意地說:“白先生走前留下的東西,想來也不是什麼太要緊的物件,你把這個收到櫃子裏去好好放著。”
“日後若是有機會再見,再找機會還給白先生就是。”
那玉佩一看就價值不菲,不知道值多少個她給白術封的荷包,無功不受祿。
這樣貴重的東西,鍾璃可不敢心安理得的收下。
莫清曄走過去將那個玉佩收了起來,一眼就看出那玉佩是白家嫡子的身份象征之物,一時恨得幾乎咬牙。
白術簡直就是膽大妄為!
鍾璃不明白莫清曄為什麼突然沉默,奇怪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了?”
莫清曄忍著將這玉佩摔了的衝動搖頭,悶悶地說:“沒什麼。”
說完不等鍾璃反應過來,他就將鍾璃放在手邊的賬本往旁邊一推,略帶惱怒地說:“大夫說了阿璃要靜養,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看的?阿璃不準看。”
鍾璃正想辯駁幾句,結果莫清曄卻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勢。
鎮壓住了想反抗的鍾璃,以一種令人震驚的速度將那些密密麻麻的賬本都收了起來。
莫清曄將大夫的話當作了金科玉律,緊緊的盯著鍾璃不讓她做任何事情。
鍾璃稍微抗議幾句,就會看到莫清曄瞬間耷拉了臉可憐兮兮的像受了委屈的大狗一般,還會拉著她撒嬌說自己害怕。
他一撒嬌鍾璃就就不可抑製的心軟。
鍾璃好笑又窩心的被他摁著在屋子裏安安生生的養病,自認為待遇都快趕得上坐月子的皇後娘娘。
而莫家之前的紛爭,也因為莫清曄遷出族譜後逐漸消彌於平靜。
莫家作妖的一幹人等在鍾璃手裏吃了大虧。
後來又被莫清曄安排的人去家裏又鬧騰出了因抄寫金剛經心意不誠鬼仙再臨的怪事兒,莫家人頓時就老實了不敢作妖。
老太太和莫春花都被拘在家裏安安分分的接著抄那讓人頭疼莫金剛經。
鍾璃的生活逐漸恢複平靜的時候,莫春花卻陷入了巨大的困擾當中。
莫春花早些時候因為貪戀二虎子給的種種好處,和二虎子這個十裏八村都有名的小痞子有了牽扯。
現在她成功跟陳家小子定了親事,卻引來了二虎子的不滿。
二虎子不滿莫春花要嫁人的事兒,三番兩次的來找莫春花索要銀錢。
否則就往將自己和莫春花的事兒宣揚出去,毀了莫春花得來不易的婚事。
莫春花膽子再大也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來二去的被二虎子嚇破了膽子,對二虎子的要求幾乎是什麼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