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曄冷嗬一聲,腳尖輕輕一點瞬間出現在五官猙獰的二虎子跟前。
赤紅瞳孔中翻湧著的無盡暴戾,撲麵而來的濃烈殺意都讓二虎子雙股戰戰恨不得直接暈死過去。
莫清曄看著二虎子的目光仿若是在看一個死人。
聲音也平淡得古井若冰。
“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就足以讓你死上千次萬次了。”
敢妄想侮辱阿璃,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消除他們的罪過!
二虎子這會兒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
兩腿發軟倒在地上,想也不想就跪下咚咚咚的衝著莫清曄磕頭求饒。
額頭跟地板咚咚碰撞,一聲更比一聲脆響。
“大爺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二虎子哭得涕泗橫流,被造物主偏愛仿佛被野豬拱過的一張臉因為恐懼徹底扭曲成了一團,聲音也顫顫巍巍的。
“您饒我一條狗命,從此以後您說啥就是啥,我什麼都聽您的,隻要您饒了我,我……”
莫清曄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微微勾唇笑了起來。
他淡淡地說:“你千刀萬剮死不足惜,你也配求我饒了你?”
若不是留著這條狗命還有用,莫清曄恨不得現在就把眼前之人淩遲處死!
不等二虎子反應過來,莫清曄壓抑著胸口奔騰的怒火,手指毫無征兆的往前點了一下。
二虎子瞳孔圓睜,恐懼又不甘的暈死了過去。
莫清曄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靜靜的站了片刻,然後才說:“進來。”
門口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幾個黑色的人影,靜立著等待莫清曄的命令。
莫清曄厭惡至極的看了一眼地上橫著的屍體,說:“死了的拉出去扔去喂狗,活著的那個……”
莫清曄停頓了一下,突然問:“外邊的人抓到了嗎?”
黑衣人沉聲回答:“已經拿下了。”
莫清曄不明顯的笑了一下。
“那就好。”
他指了指昏迷的二虎子,漫不經心地說:“將他和那個女人扔到村裏人最多的地方去。”
“記得把衣服扒了。”
“還有,既然不會說話,等明天過了,就去把他的舌頭割了,省得白長了舌頭卻用不到正途。”
黑衣人沉聲應是,很快就生息全無的行動了起來。
莫清曄打了一盆水將自己的手洗得幹幹淨淨的,然後才回到裏屋。
俯身在睡得深沉的鍾璃眉心,輕輕的印下一個親吻,心滿意足的摟著鍾璃閉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鍾璃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昨夜變故留下的一切痕跡都已經清理幹淨了。
屋子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花果清香,床頭的位置還放著幾支開得燦爛的黃色桂花。
米粒大小的花朵燦爛的聚集在枝頭,香氣濃鬱又讓人神往。
鍾璃看了心情不錯,輕輕用指尖扒拉了一下那黃色的小花,起床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院子裏,莫清曄正在笨手笨腳的試著洗衣服。
昨夜動手的時候忘了閃躲,身上的衣裳難免沾染上了斑點血跡。
早上起來發現莫清曄的臉色就不太好。
弄髒的這件衣裳是鍾璃給他做的第一件衣裳,青色的料子染上血跡後異常刺眼。
他怕鍾璃發現不對,還特意往血跡上抹了一大團黑色的墨水。
墨水蓋住了血跡不假。
可這樣也就更加洗不幹淨了。
莫清曄蹲在一個木盆前跟這件衣裳鬥爭了半天,愁得眉眼間都翻湧著一股難以抑製的煩躁。
死就死了還弄髒自己的衣裳。
果然昨天晚上就不該心軟,讓那些人死得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