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圍剿的人就是那病秧子派來的,他能同意讓鍾璃涉險?
提前莫青曄,鍾璃的臉上多了些許古怪。
莫青曄當然不能同意。
所以莫青曄被打暈了。
霍雲齊敏銳的捕捉到了鍾璃眼裏一閃而過的尷尬,似笑非笑地說:“他知道你折返回來報信了嗎?”
鍾璃不耐煩了,皺眉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多話?”
“反正能做的我也做了,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
若不是鍾璃事先給這寨子裏的人都下了藥,鍾璃才懶得管這樁閑事。
霍雲齊出人意料的笑了起來,文不對題地說:“鍾璃,我們之前都打成那樣了,你還來通風報信,你是不記仇嗎?”
鍾璃麵無表情地說:“我這人不記仇。”
秦鶴抱著自己受傷的胳膊冷冷的看著她不說話。
鍾璃微微一笑。
“因為有仇我當場就報了。”
鍾璃自認為自己能做的已經做了,甩手就走。
她背對著秦鶴和霍雲齊說:“不想真出大事兒,卻勸你還是趕緊想法子應對,大當家的,後會無期。“
霍雲齊沉默片刻,意味不明地說:“你既來了,那就不會有事兒了。”
那人看重鍾璃,鍾璃既在此處,那些來圍剿的人自然不敢行動。
說不得,要不了多久,那些人就該主動撤了。
霍雲齊低垂著眼簾,說了個位置。
然後才說:“那裏有幾戶人家是我的暗哨,你過去將這個東西拿出來給他們看,讓他們給你匹馬。”
說著,他扔了一個東西到鍾璃的懷裏。
鍾璃接住一看,發現是塊玉製的令牌。
有馬總比自己靠著雙腿跑強。
鍾璃不客氣的收下了令牌,轉身就要走。
霍雲齊卻再度出聲叫住了她。
“以後上山,直接出示令牌即可,別再裝成男人了,明白?”
男人兩個字一出,鍾璃的臉直接就黑成了鍋底。
霍雲齊卻像是心情不錯似的,甚至還對著鍾璃說:“後會有期。”
鍾璃古怪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誰會閑著沒事兒往土匪寨子跑?
她又不是有病。
“你想多了,再也不見。”
說完,鍾璃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鍾璃走後,秦鶴著急的看向霍雲齊:“你怎將那東西給了她?”
鍾璃不知那令牌的貴重,秦鶴卻是知道的。
有了那令牌,就相當於是霍雲齊親臨。
別說是這虎威山寨子,就是那個地方,鍾璃也是可以手持令牌暢通無阻。
所有尋常人不得進入的秘地,對鍾璃都會無條件的開放。
這簡直就是……
霍雲齊擺擺手打斷了秦鶴的話,不以為意地說;“給便給了,多大點兒事。”
秦鶴頓時氣結,也懶得跟霍雲齊這個瘋子糾纏這個,索性說:“我現在就去安排人手撤離,隻是……”
“不用。”
霍雲齊像是卸下了心頭的巨石一般,緩緩靠在了椅子上,閉著眼睛說:“不用撤了。”
秦鶴驚了。
“不撤?那底下的人攻上來咱們也守不住啊!”
霍雲齊嫌棄的看了腦子不會轉彎的秦鶴一眼,沒好氣地說:“你覺得這個女人都來送信了,底下的人還敢往上攻嗎?”
秦鶴頓了頓不太確定地說:“可能不太敢?”
霍雲齊哼了一聲,冷冷一笑。
“豈止是不敢?”
隻怕那些人為了不被鍾璃發現,主動躲都來不及吧?
隻是……
這個鍾璃究竟是什麼來頭?
還有那個叫莫青曄的病秧子,能調動南郡太守手中的兵力,又是何種身份?
霍雲齊腦子裏亂糟糟的一團,疲憊地說:“先靜觀其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快就沒事兒人。”
秦鶴想了這麼一會兒倒也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他忍不住說:“那這麼說來,咱們豈不是欠了鍾璃一份天大的人情?”
豈止是人情,這分明就是無數條人命。
霍雲齊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說:“是啊,打不過人家,還欠了人情,我倆可真是太能耐了。”
秦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