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兩人心裏驚恐,索性就商量著往回走。
可誰能想到,回去就找不到肖安了。
等找到肖安,肖安就成了個意識不清的血人!
羅侍衛下意識的看向了鍾璃,麵容猙獰:“昨夜我們去找她了!我們少爺就是追著她進林子才出的事兒!”
“這一定是她在搞鬼!一定是她!”
這話一出,不僅鍾璃神色微妙,就連其餘的圍觀村民都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他。
這是鬧鬼。
不是搞鬼,怎麼還能怪在別人身上?
更何況,大半夜的,肖安帶著兩個隨從去找鍾璃幹什麼?
怎地還追著進了林子?
反應快的村民立馬就回過味兒來了,躲在人群中嘲諷道:“大半夜的不安生在屋子裏睡覺,去將有夫之婦追著進了林子,這樣的富家做派,倒真是難得一見!”
“就是,半夜去迫害良家女子還有理了,這樣指鹿為馬的貴人,真是讓咱們這些野民漲了見識!”
“嘖嘖,我記得桃花也是在林子裏被找著的,那時候你們是否也是這樣害的人?”
“那可不,還說什麼有人搞鬼,這分明就是造孽太多引來了報應,與他人何幹?”
“是啊,更何況我看這為夫人年輕氣弱,又怎會有跟你們這麼多人作對的本事?你該不會是被那來索命的厲鬼嚇破了膽子,就在這兒信口胡言,想掩蓋罪行吧?”
……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沒幾句就將羅侍衛的指責壓得徹底沒了焰火。
鍾璃的唇角不明顯的勾了勾,故作愁苦的低頭歎氣,輕輕地說:“昨天張家的確闖入了外人,聲稱要將我抓走做妾。”
“我自然不依,走投無路之下,就翻窗跳了出去,躲在了屋後的草垛子裏。”
“我在草垛子裏躲了一宿,今日天亮了,張家嫂子才去將我叫出,我實在不知你說的林子是怎麼回事兒。”
鍾璃的臉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苦澀,口吻為難。
“更何況,我不過是一階婦人,還是外來借宿的,那林子中出過人命,還夜深詭異,我怎敢孤身往裏逃竄?你隻怕是認錯人了吧。”
鍾璃言辭不疾不徐,自帶一種讓人信服的沉穩。
更何況她所說句句在理,很難讓人懷疑。
一個深夜被人強抓的女子和幾個惡極的男子相比,世人的心自然是偏向弱勢一方的。
隨著村民的議論越發不堪,那羅侍衛氣急之下大吼道:“分明就是你將我們引向林中的!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鍾璃無奈歎息,幽幽地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分明是你們主仆惡意相逼,白日裏阻攔不許我出村,夜間私闖張家企圖迫我性命,這樣的惡事兒,怎地到了你的嘴中,顛倒黑白都成了我的過錯?”
鍾璃昨日白天在村口被肖安的隨從阻攔一事,村裏不少人都見著了。
下午老太太帶著鍾璃來村長家求救被拒一事,也有人知曉。
鍾璃這話一出,在場的村民看向羅侍衛的眼神中的不善就更加明顯。
羅侍衛心生不妙,正想辯解時,卻聽到有村民忍無可忍地說:“青天白日的就敢逼迫人性命,夜間更是肆無忌憚要闖入旁人家中,這究竟是劫匪還是強盜?!”
“村長,這樣的人若是再在咱們村中停留,不知村中還有多少姑娘婦人要遭迫害,村長您不能再猶豫了啊!”
“對!將他們趕出漁村!”
“趕出漁村!必須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