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著祁驍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麵前,頓時喜極而泣,高興得不住抹眼淚說不出話。
鍾璃隱隱橫了祁驍一眼,拉著大長公主的手說:“人好好的回來了,是天大的喜事,姑母何苦掉淚?”
“您要是惱怒他的胡作非為,不如就現場打他幾下出氣,想來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也是不敢反抗辯駁的。”
大長公主用手帕摁了摁眼角,啞聲說:“是該打!”
“應該狠狠的打!”
說完大長公主就忍不住將祁驍拉到了自己的跟前,聲淚俱下。
“直接打斷他的腿,從此以後都將他關在府中,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做出這樣的事!”
祁驍自小在大長公主的膝下長大,深諳大長公主的性子風格。
聽了大長公主這話,他半點辯解的意思也沒有,反而是直接一掀袍子跪下了。
“此次是我錯了,姑母要打要罰,我都是認的,隻盼著姑母下手別太狠,給我稍微留點兒好地方,畢竟……”
他艱難的停頓了一下,說:“畢竟一會兒姑母走了,我還要向阿璃負荊請罪呢,姑母要是下手太狠了,隻怕阿璃找不到下手地方,今晚是決計不能讓我進門的。”
祁驍這話說得可憐又惹人心疼。
半點不見鎮南王在外威風凜凜的模樣。
大長公主破涕為笑,忍不住伸出指尖狠狠的在祁驍的眉心點了一下。
“璃兒的確是該好好的收拾收拾你,看你以後是否還敢像今日這般行事!”
想及前事,大長公主的心中就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種後怕之感。
要是鍾璃是尋常女子,就算是手握重兵,這次祁驍回京不及時,隻怕也是要受不小的驚嚇。
而鍾璃此時懷著兩個孩子,哪兒是能受得住驚嚇的人?
要是鍾璃腹中的孩子出了半絲差錯,她又應當如何向死去的鎮南王妃和鎮南王交待?
大長公主越想越氣,拎著祁驍的耳朵就訓斥了起來。
祁驍當真是好性子,不管大長公主怎麼說,都是一副俯首恭聽的態度。
說到最後,大長公主也說不下去了。
雖已經是熱天了,地上也鋪著柔軟的絨毯。
可這麼跪著,地上的涼氣總是能透過毯子滲入骨子的。
大長公主到底還是心疼祁驍。
她佯裝動怒的橫了祁驍一眼,說:“你跪著我還得低頭看你,說話都說得脖子疼,趕緊起來一邊兒站著去別在這兒杵著礙眼!”
祁驍從善如流的站了起來,親自給大長公主倒了茶奉上,然後才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旁,一副謹聽教誨的謙遜模樣。
大長公主似乎是懶得看他,一點兒理會他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拉著鍾璃的手與鍾璃說起了話。
大長公主的關心事無巨細。
從鍾璃的飲食問到了夜間休息的情況,確定都無誤後,意味深長地說:“之前有些人沒回來,我也就忘了叮囑。”
“隻是如今人已經回來了,有些話我是得與你交待清楚的。”
鍾璃猜到大長公主想說的是什麼,笑著點頭。
“姑母但說無妨。”
祁驍悄悄的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