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笑不得的白了祁驍一眼,攔住了沒讓他繼續胡說八道,然後才說:“那哥哥可別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鍾離流好笑得不行。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小丫頭沒良心。”
鍾離流說走得瀟灑,可實際上也掛念鍾璃和兩個小外甥。
走之前花了足足三天時間,將能為鍾璃打點的事情都一一打點好。
想著自己短時間內估計回不來,年節什麼的也趕不到,掐著年節的時間點,特特為鍾璃和兩個小外甥準備了無數禮物。
那些禮物用盒子裝著,滿滿當當的堆了兩個屋子。
一個是鍾璃的。
另外一個,則是兩個小外甥的。
至於妹夫祁驍,除了不要錢的空氣,什麼也沒得。
祁驍對此吃味了許久,可鍾離流走之前,他還是親自和鍾璃把人送出了城門。
至於兩個小的,則是全程被隱瞞了鍾離流要走的事情,現在還在家裏呼呼大睡。
不管怎麼說,礙眼的大舅子終於要走了。
祁驍還是很開心的。
城門外,馬背上的鍾離流深深的看了鍾璃一眼,沉沉地說:“璃兒,記住哥哥跟你說過的話,有什麼事兒就直接傳信給我,不可委屈自己。”
這話與其說是在叮囑鍾璃。
不如說是在警告祁驍。
鍾璃心情不佳,像個打了敗仗的小公雞似的耷拉著腦袋,沉默了一會兒才悶悶的嗯了一聲。
鍾離流忍了又忍到底是沒忍住,策馬上前重重的揉了鍾璃的頭頂一把。
“哥哥很快就來看你。”
說完,鍾離流不再看鍾璃一眼,扭轉馬頭就飛奔而去。
鍾璃一句哥哥卡在了嗓子眼裏,話沒出口就眼眶就有些紅了。
祁驍見狀心疼得不行,口不擇言道:“阿璃別哭,你要是真舍不得,我這就讓人去把人抓回來,以後就把人關在府裏,讓他日日幫著阿璃帶孩子,直到阿璃厭煩了為止……”
“你可閉嘴吧。”
鍾璃掐了祁驍一下打斷了他的話,紅著眼瞪了祁驍一眼。
“這話讓哥哥聽到,你保管沒好日子過。”
鍾離流折騰人的手段,祁驍是領略得夠夠的了。
他悻悻的呀了一聲,打量著鍾璃也不說話。
鍾璃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頭一跳,不由自主地說:“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祁驍神秘兮兮的一笑,攬著鍾璃的手突然用力,攬腰就把鍾璃抱上了馬背。
鍾璃在馬背上坐著,他就站在下邊牽著韁繩。
他仰頭看著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的鍾璃,笑得眼裏像泛著星光。
“那阿璃不告訴大舅子不就好了?”
鍾璃啐了他一口,眼中不免帶了笑。
“敢說不敢讓人知道,你就這點兒本事?”
祁驍不以為意的嘿嘿了兩聲,牽著馬穩穩的往前走。
“隻要阿璃喜歡我就行了,我要那多餘的本事做甚?”
這話別人說或許還會覺得恥辱。
可落在了祁驍口中,就成了足以炫耀的資本。
聽起來驕傲得不行。
他嘚嘚瑟瑟的叨叨了一路,把鍾璃心裏那點兒因鍾離流離開的鬱悶打散了個幹淨。
路上還特意停下,給鍾璃買了有名的三味坊的梅花酥,糖酥瑙的粽子糖,零零總總的一堆吃食拎了一手,用實際行動,把威風八麵的鎮南王變成了一個牽馬的馬夫。
一路上,引得不少人都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