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皇後身邊多了個姑娘的人不少。
可見過韓迎雪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當韓迎雪扶著鍾璃出現在人前的時候,參宴的命婦心裏不由得都多了幾分不可說的詫異。
韓迎雪或許不了解京中的世家規矩,可身上有一股清清冷冷的落落大方,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露麵,麵對無數人明裏暗裏的大量也不露怯,按著身後紫衣的低聲提示,得得體體的將鍾璃扶著到了主位上,然後懵裏懵圈的就被安排坐在了鍾璃的稍微下邊一些的位置。
滿殿的大量鍾璃自然也察覺到了。
她也不含糊,笑著就說:“這是本宮之前與各位夫人提起過的迎雪姑娘。”
“迎雪,這些都是朝中大人們的宅中親眷,你日後見了,記得行禮才是。”
韓迎雪本身是懵的,但是還是下意識的按鍾璃說的起身微微福了個身,嗓音清脆。
“給各位夫人見禮。”
行禮的姿態顯然是不熟悉。
可儀態卻是足了。
任誰也挑不出刺兒來。
韓迎雪是鍾璃親自帶著出來的。
誰敢真受了她的禮?
剛剛給鍾璃行完禮的夫人們屁股還沒坐熱,忙不迭的又站了起來,嘴裏好聽的像是不要錢似的,一句接著一句的往外蹦。
哪怕是韓迎雪本身性子清冷,此時聽了也不由得有些赫然。
她微微垂首不怎麼答言。
鍾璃好笑的嘖了一聲,玩味道:“看著這些人厭了?”
韓迎雪尷尬的擠出了一絲笑,不太自在地說:“並非,隻是少去人多之處,有些不自在罷了。”
鍾璃笑了笑,漫不經心道:“多看看也就自在了,這樣的機會,以後多的是呢。”
韓迎雪愕然之下不吱聲了。
老老實實的坐在旁邊當了一下午的工具人。
等到宴席終於到了尾聲,她終於忍不住對著紫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太子人呢?”
剛剛宴席中途,二皇子祁雲琛和三皇子祁雲玨都前來給鍾璃請安了。
可皇太子祁雲宸卻始終不見露麵。
韓迎雪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好像已經很久不曾見過祁雲宸了。
這樣的場合,祁雲宸作為太子不露麵,似乎也不太說得過去……
紫衣聞言無聲歎氣,低聲道:“太子爺不久前外出遊曆了,此時不在宮中呢。”
韓迎雪詫異。
“出去遊曆了?”
祁雲宸不是才剛回京不久嗎?
紫衣笑道:“是呀,咱們的太子爺是個閑不住的主兒,此時有皇上擔著擔子,自然是要撒開了手去玩兒的,隻是這一出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娘娘平日裏嘴上不說,可心裏是念著殿下的。”
“姑娘您得了空,不妨多去陪陪娘娘,就算是解悶也是好的。”
韓迎雪沒想到話能說到這個份上,一時間不尷不尬的不知說什麼才好。
她悻悻的看了一眼正與人說笑的鍾璃,心裏難得的惴惴。
鍾璃行事作風總是讓人意外。
從入京到現在,數次有交集,韓迎雪都被鍾璃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這會兒她已經徹底猜不透鍾璃想幹什麼了。
按韓迎雪少惹事兒多活著的念頭來想,她自然是想離鍾璃越遠越好的。
主動去陪鍾璃什麼的,絕對是不可能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