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不,就要往你跟前湊呢?”
赤珠急紅了眼,暗暗咬牙。
“你敢!”
“鍾離流你再敢出現在我麵前,見一次我搶你一次!不信你就試試!”
鍾離流被氣笑了,嗬了一聲玩味道:“可汗跟山上的土匪似的,好大的威風。”
赤珠死死地咬著唇不說話。
鍾離流默了半響,終是撐不住無奈一歎。
他說:“你真喜歡我?”
赤珠鬱悶的點頭。
若非是真喜歡,何至如此?
鍾離流勾唇一笑從坐了起來,對著赤珠張開了手。
“好吧,我接受了。”
赤珠沒反應過來鍾離流張開胳膊的意思,反而是難掩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你……”
“你怎麼……”
鍾離流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略顯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戲謔道:“你是想說,我為何還能動嗎?”
赤珠難以置信的點頭。
鍾離流笑得卻是一臉溫柔。
他說:“大約是太想被你搶了,所以,迷藥都不起效?”
竹林中,鍾離流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輕飄飄道:“你爹我,當年就是這麼被你娘搶回家的。”
旁邊坐著一個紫衣裳的嬌俏姑娘嫌棄的嘖了一聲,不解道:“那當時的迷藥當真沒起效嗎?”
鍾離流微不可見的頓了頓,幽幽歎氣。
“當然是起了的。”
他不過是趁赤珠不注意,悄悄服下了白術給的萬能解藥罷了。
可赤珠下手實在是太狠了。
以至於他過後好幾日身上都是軟的。
被塞巴一族的人當作小白臉看了好久。
至今未能洗清汙名……
鍾離流神色複雜的歎了一聲,用指尖點了點紫衣姑娘的腦門,好笑道:“所以啊,你明白爹告訴你這個故事是為什麼了嗎?“
小姑娘擰著眉想了想,一拍手就擲地有聲地說:“明白了!”
鍾離流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笑,頷首說:“那你說說是什麼?”
小姑娘張嘴就說:“該出手時就出手,該搶的人還是得搶啊!”
鍾離流……
姑娘你就明白了這個???
小姑娘半點沒覺得自己想的不對,甚至還有些小得意。
她神秘兮兮的對著鍾離流說:“爹,其實我看上了個小子。”
鍾離流表情複雜的深吸一口氣,手中折扇敲了一下姑娘的腦門。
“好好說話!”
小姑娘委屈的捂著腦門癟嘴,哼唧道:“他長得好看,隻是好像有點怕我。”
鍾離流心累歎氣。
“所以你想怎麼辦呢?”
小姑娘一握拳一揮手,張嘴就說:“我要跟娘學,去把人直接搶回來!”
“搶回來了就是我的了,我……”
“你你你!鍾子歌你一天少跟你姨父家的幾個小子玩兒!這都學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以為你是你姨父那個土匪嗎?什麼都想著搶搶搶!”
“以後再說這種搶搶民男的渾話,我就打斷你的腿!”
鍾子歌小姑娘被捏著耳朵唉唉唉叫屈。
鍾離流氣急敗壞的嗷嗷不斷。
正在外邊練武的赤珠聽見動靜無聲撇嘴,小聲嘀咕:“搶有什麼不對的?”
“當年老娘不去搶,哪兒有我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