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雲宮換皮第一人,也是西城換皮第一人,卻一直以隱衛的身份跟隨蕭柒葉左右,換皮也隻是為救人治病,今晚展雄風活人換皮不施任何藥物也是他第一次做。

他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不得不說,這次十分成功。

“看!”

“主子,接下來怎麼辦?”糖寶上前,在蕭柒葉身邊問道。

“白蔚此刻已經睡下了吧?”夜已經深了,想必她已經睡了,“將人還給她,還有那張皮子,也送給她。”

說罷,蕭柒葉沒有回頭,往外麵走了去。

“是!”

糖寶點頭,似乎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玩兒事情,勾了勾唇。

主院之中,蕭長峰回府,白蔚已經伺候他睡下。

隻是這一覺,她睡得極不安穩,腦海之中一直在回放一個畫麵,而自己身邊放若有人在呻吟,自己身上也是黏糊糊一片,很是不爽利。

一陣冷風灌入房間,將窗戶吹得吱呀作響。

“啊!!”

四周仿若有一千隻眼睛在看著自己,白蔚大叫著睜開了眼睛。

而一雙手緊張的在四下亂抓,抓到的卻是濕漉漉一片。

窗前像是掛著什麼東西一般,帶著陰影,卻又明晃晃的折射著月光。

“東娘,東娘!”

房間中沒有掌燈,她有些急促的叫著丫鬟的名字。

隻是好久好久,外麵卻沒有一點回響。

風依舊在吹,窗戶依舊在咿咿呀呀的響個不停。

細細聽著,還有一聲兩聲低低的呻吟聲傳來。

“老爺,老爺!”她猛的坐起身,在自己身邊胡亂的摸著,卻沒有發現蕭長峰的聲音,有的隻是濕漉漉一片。

“來人呀,快來人,來人呀!!”

白蔚慌了,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砰!!

房間之中,是什麼東西打碎的聲音。

隨著那聲音出現的,是一盞搖搖晃晃不斷燃燒起來的火焰。

房間之中燭台上的蠟燭就這樣自己點燃了起來,先是一根,隨即是很多根。

他們被擺放在地上,幾乎照亮了整個房間。

燈光出現,白蔚望去,卻在下一秒失聲尖叫了起來。

“啊!!!!!”

她瘋狂的起身,重新跌倒在了床上。

而這時候,她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是血色一片^

扭頭望去,躺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身上全是血^那叫人作嘔的樣子那麼熟悉,就像是那晚上紅妝的樣子。

……不是她派去蕭柒葉院中那個丫鬟是誰。

“是蕭柒葉!”

白蔚猛地起身,指著床上那還在緩緩蠕動的女人,尖叫了起來,“你這個廢物,你該死,你該死!”叫蕭柒葉發現了,便是這個下場,那蕭柒葉定是已經知道她的計謀了,難道下一個要對付的是她?

驚恐從床上站起,她發現蕭長峰如今正躺在一邊的軟榻上,看那樣子,是被人打暈了。

上前去將他掐醒。

蕭長峰醒來,隻覺得自己脖子像是要斷了一般的痛著,卻見到白蔚一身是血,不解正要發問,卻在下一秒注意到了床上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

蕭長峰起身,指著那東西問道。

“還能怎麼回事,被蕭柒葉發現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白蔚看了蕭長峰一眼,卻見到蕭長峰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

“怎麼會失敗,你不是說這計謀死萬無一失的麼?”

聽到失敗,蕭長峰莫名的心煩意亂,“如今叫那丫頭發現了,你如何還有好日子過?!”

“我?”聽到蕭長峰這句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的話語,白蔚有些不可置信的扭頭看著他,“什麼叫我沒好日子過了,蕭長峰,這件事可不是我一個人預謀的!”

“你什麼意思?”

蕭長峰皺眉看著白蔚,這一瞬間,他注意到了這個他一直心儀了十幾年的女子也並不是那麼完美,她皺起眉頭的時候,她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都是難看得很。

“我什麼意思?哈哈,蕭長峰,我的意思就是,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蕭柒葉能想到是我,絕對也能選想到你在背後支撐著我,畢竟,秋姨娘的事情她可是看得真真的。”

白蔚的笑,有些刺耳。

“她是我的女兒,能對取一塊喂飼奴兒我怎樣?”

“是呀,她是你的女兒,但是你卻次次的想要置她於死地,蕭長峰,蕭柒葉不傻,相反,她精明得很,我看你這個父親,她因為蕭木涵得緣故還尊敬你幾分,如今蕭木涵沒了,她有沒有將你放在眼裏呢?”白蔚嘲諷蕭長峰,玉無雙當年一嫁入蕭家便傳出有了身孕,很多傳言都說這孩子並不是蕭長峰的,但是蕭長峰卻頂著壓力讓那孩子出生了,隻是後來對那孩子實在是不好得很,蕭柒葉的出現也是亦然,隻是沒來得及蕭長峰對她不好便被玉家接走了。

他是恨玉無雙的,如今她死了,便將這樣的恨轉到了兩個孩子身上。

蕭木涵為人忠厚,對他的不喜看在眼裏卻並未放在心上,而蕭柒葉,卻是記仇的很。

這一點,蕭長峰也明白,蕭木涵死後,她便再也不跟他說一句話了,有時候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他一下,在她眼中,自己這個父親就仿若不存在一般。

“她會不會對你動手,你現在下定論,還早得很呢!”

白蔚繼續說道,“要是我們不先下手為強,到時候落得如此悲慘下場的人就是我們了。”

“先下手為強?”

“正是。”

白蔚點頭,目光卻若有若無的在那還在不斷咿咿呀呀搖晃的窗戶上一掃而過。

歸雁閣中,如今卻是忙碌一片。

“主子,你好些了嗎?”

糖寶端了一杯熱水上前,有些心疼的看著半臥在床上的麵色蒼白的蕭柒葉,“我去找王爺,王爺一定有辦法抑製住你體內的血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