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血似乎是夠了,昭火才在他手腕上點了一下,止住了狂流不止的血液。

一邊包紮傷口,一邊看著在一邊目瞪口呆的老墨,傲嬌一抬眉毛:“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

“額。”老墨再度汗顏,忙的將視線移開。

見到蘇樺口中的血正在往下咽下去,也就送了口氣,將手放開。

“昭神醫,這,這就好了?”

見到昭火傷口包紮完畢,再看看躺在地上沒有醒來跡象的蘇樺,老墨有些擔憂。

“還不好,你當我的血是不要錢的嗎?”昭火瞪了老墨一眼,“他醒來要是正常的話,就好了,要是不正常的話,我勸你還是快點跑。”

“但是我王爺都喝血了,怎麼會不正常呢?”老墨有些擔憂,有些委屈。

“我的血又不是靈丹妙藥,可沒規定他喝了一定會好。”昭火這人異於常人之處就在於,血多,給蘇樺放血之後,他依舊麵不改色,談話自如。

這一刻,他真是即恨這樣的自己,又愛這樣的自己,情緒複雜,說不清楚。

“等著吧,醒來就好了。”

他期待又害怕著。

回春樓中,蕭柒葉趕過去的時候,卿桑也在一號房房間之中。

見到蕭柒葉來了,正在寫信的卿桑忙的停下筆,起身跪拜。

“起來說話。”

蕭柒葉走到桌子邊上,看了看他正在書寫的信件。

是給菏澤那邊寫的。

“這是?”

拿起信紙,蕭柒葉細細看著信紙上那還未寫完的內容。

“回稟主子,菏澤那邊近日也不太平,燕九歌遲遲沒去菏澤,燕家在菏澤那邊已經來尋了幾次了,修齊大病了一場,現在還未好,我想著閬苑城中既然有人能夠對我們的隱衛下手,那他們那那邊必須要好好布防,以免出現萬一。”

“恩,很好。”蕭柒葉看了那封信,信上所言無非是在告知菏澤那邊的人要注意身邊每一事每一物,免得因為一個小錯失而惹來禍端。

“燕九歌還未去菏澤?”當初自己安排四少前往菏澤的時候,那燕九歌便是反抗的,但是因為他性子一貫驕縱不服安排,蕭柒葉也並未放在心上,以為他在外麵玩夠了自然會回去的,沒想到至今都還未回去。

“不僅沒去菏澤,連燕家都沒有找到他,所以燕家才去菏澤鬧了好多場,他們是不知道主子在閬苑城,不然也會鬧過來的。”

卿桑說著,又道,“桁宇已經派風閣中人四下收集信息了,但是還是沒有找到關於他的消息。”

“一點都沒有?”

“自從他在前往菏澤的路上與其他三位分開之後,就沒有了。”

“修書告訴風閣,著重去查,冥冥山莊。”心中有一股強烈的直覺,讓蕭柒葉不自覺的將燕九歌的失蹤與冥冥山莊聯係起來。

“冥冥山莊?”卿桑表示自己從來沒聽過這個地方。

“原話轉告,等結果出來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蕭柒葉說完,起身看著他,“顧元清在哪?”

“在暗室之中,剛剛服了藥,此刻清醒著等主子來,主子下去吧。”卿桑說完打開了暗室的門。

他守在房間之中,糖寶隨著她一同進入了暗室之中。

暗室地牢的房間之中,顧元清被安置在床上,此刻正在艱難的呼吸著。

一邊守著的人見到蕭柒葉來了,忙的退下。

“主子。”見到顧元清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糖寶上前低聲問著,意思是在問是不是要將其喚醒。

蕭柒葉搖了搖頭,上前一步,走到他床邊,這才注意到,他渾身上下都是刀傷,有的已經止血,有的部位連血都止不了,此刻還在不住的流著鮮血。

這樣流血下去,隻怕不久他就會血盡而亡。

“將止血粉給我。”見到此樣的畫麵,蕭柒葉皺眉,喚著糖寶。

“主子,這————”那止血粉是用特殊的藥材所做出來的,止血效果是一般的止血要的數倍,玉家山莊的藥師們親自調配的,產量及少,一年就隻有那麼一瓶,並且那藥過了一年之後就不能再用了,所以每年都隻有那麼一瓶,今年蕭柒葉受傷了,那藥瓶之中的藥已經用了大半,如今要給這個人止血,那藥肯定會用完的————那萬一主子以後受傷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