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般人,是什麼人?”卿武東不解了。
“中了岐山五毒的毛人。”蕭柒葉說著這句話,眼光似有似無的遊離在房間之中,笑得深邃,“糖寶說,副莊主的弟弟以前確實是治好過一個毛人的,所以葉兒才決定冒險請副莊主的弟弟再試一試。”
“岐山五毒?是誰中了岐山五毒的毒?是你嗎?”卿武東上上下下打量著蕭柒葉,隨即搖頭,表示不像。
“副莊主不必知道是誰,隻需要知道,我要見你弟弟。”
蕭柒葉這句話說得格外堅定,卿武東為自己受到了威脅表示出了很不滿的情緒,到那時不滿終歸是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這岐山五毒,自己的那個怪人弟弟確實是有辦法解毒,但是那法子自己也是知道一丁半點兒的,若不是心誌堅定的人是絕對承受不來的。
但是他見到蕭柒葉是鐵了心的要見自己的弟弟,卿武東也不好多說什麼。
隻是在想了片刻之後才點了點頭。
“好。”
他說了個好字之後起身,目光沉沉的看了看蕭柒葉,又道,“兩日後,我將他帶來見你,就在這個房間。”
“好。”蕭柒葉點頭,起身相送,“多謝副莊主了。”
“我隻是在中間帶個信,不必言謝。”卿武東對著蕭柒葉揮揮手,表示不需要道謝,邁步要離開的時候,卻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頓住了腳步,扭頭對她再度問道,“不過,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副莊主還請問。”
“你剛剛說你也有那玉片,不知道你可否,給我看看。”卿武東沒想到這個問題是不是很唐突,因為他心中已經被這樣的疑惑所占據了,大大咧咧慣了的他哪裏還會想到合適不合適。
蕭柒葉微微一笑,眼中卻是釋然。
想了想,她點頭:“副莊主還請等等。”卿武東也有這塊玉片,那他知道的關於這玉片的東西會不會比自己更多呢?蕭柒葉帶著這樣的疑問走到了房中,將自己放在床頭的那個鐵匣子拿了出來。
“玉片被鎖在這鐵匣子之中,葉兒愚鈍,並未找到這鐵匣子的開口處。”蕭柒葉將那個已經鏽跡斑斑的鐵匣子遞到了卿武東手中,令她驚奇的是,卿武東是雙手捧著這個鐵匣子接過去的,那神情顏色之中的恭敬與小心翼翼是以前他從來沒有過的。
莫非他真的知道這個鐵匣子的意義何在?
“你怎麼會有,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將這鐵匣子打量了一番之後,卿武東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了蕭柒葉,她分明的見到了那從卿武東眼中一閃而過的水汽。
他要哭了?為何?!
“不瞞副莊主,這東西是娘親留給葉兒的。”
“你娘,怎麼會是你娘?!!”卿武東瞪大眼睛,表示出了不可置信的樣子,“你娘是玉無雙,怎麼可能是你娘給你的,不,不可能,不會是這樣的!!”
“副莊主為何覺得不可能是葉兒的娘親將這個留給葉兒的?”
蕭柒葉笑了,從近乎失魂落魄的卿武東手中將這個鐵匣子拿過來,放在手中把玩,又看了看卿武東,道,“不知道副莊主的那枚玉片,是誰托付的?”
“我不能告訴你。”
卿武東聽了蕭柒葉的問題,想也沒想的拒絕了回答。
猛地起身,他要離開。
“這玉片,一定不能落入壞人手中,你一定要記得!!!”
卿武東走出房間之前,再度回頭,對著蕭柒葉說出了這句話。
“葉兒一定記得。”
他不肯說,自然有他不肯說的道理,隻是現在蕭柒葉沒必要去知道而已。
卿武東走後,房間之中陷入一片死寂。
蕭柒葉將那鐵匣子放入袖中,又坐在桌前自顧自的喝了一杯茶之後,才似笑非笑的將目光在房間之中環視了一番。
“人走了,你是不是也可以出來了?”
蕭柒葉的話語輕輕,卻帶有莫大的力量一般,讓站在屏風之後的人渾身一顫,眼中狠光一閃,殺氣畢露。
感受到了來自屏風那邊的殺氣,蕭柒葉唇角微勾,眼中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