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門的蠱毒,隻有無極門中的人才能解,樺體內的蠱毒已經成了蠱王,東方天禦怎麼能解。”蕭柒葉並不認為是東方天禦給蘇樺醫治才加重了蘇樺的病情,但是對於東方天禦負責蘇樺的解毒之事,心中還是擔憂的。
擔憂之際,免不得的想起了鬼醫老者。
於是再看著無盡:“昭火與糖寶等人可回閬苑城了?”
“這會兒估計已經到了王府了,一同來的還有當初王妃主子在東麗國一起的人。”無盡如實稟報。
蕭柒葉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但是,蘇樺身中蠱毒一事卻一直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的壓抑在她的心頭,讓她不得不去想,不去擔心。
三人在馬車之中說話的空隙,馬車已經行走到了墨王府門口。
馬車停住。
雅兒伸手要將蕭柒葉扶下馬車。
隻是剛從軟榻之上站起來,蕭柒葉便覺得心口莫名的被扯住一痛。
那股劇烈的痛感如同颶風一般的在自己的身體之中肆虐,卷積著她四肢百骸的痛感,讓她寸步難行。
“快,快,給我…………”
藥字還沒說完,蕭柒葉伸出的手一頓。
瞬間癱軟了下去。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呀,小姐!!!”
“王妃主子又怎麼了?快,快,快,將她抱進府去。”
無盡見到蕭柒葉昏倒,已經是急得不能自已了。
就在他們幾人的聲音消失在了王府門口的時候,一道暗黑色的身影從一邊的小巷城牆之上顯現了出來。
那渾身黑袍,那黑色的鬥笠。
一切,都壓抑得很。
醒來,蕭柒葉隻覺得全身乏力得很。
就像是那僅有的支撐著自己的力量被全部抽走了一般的,她渾身酸痛得厲害。
若是她感覺再正常一點的話,也會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皮膚如同火燒火燎一般的疼著。
睜眼,雙唇幹涸疼痛。
喉嚨裏也幾乎是要冒出火一般的,說不出一句話。
“水。”
很是艱難的將這個字由喉嚨之中撕扯出來。
她眼睛微睜,目光掃視到了坐在自己身邊打瞌睡的一個人兒。
是糖寶。
坐在她身旁桌邊的女子,正是糖寶。
而糖寶身邊正在垂頭擬寫著什麼東西的人似乎是聽到了蕭柒葉的聲音,抬眸看到床上的蕭柒葉已經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雙眼睛都亮開了。
急忙走上來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口子,就差喜極而泣了。
“蕭柒葉呀,你總算是醒了,總算是醒了呀!!!”
昭火顧不得手上還有剛剛在毛筆上弄下來的墨汁兒,一把抓住了蕭柒葉的衣袖,激動的說著,“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來陪你了!!!”
蕭柒葉不可思議的瞪大著眼睛,看著昭火。
腦海之中飛速旋轉了幾個圈圈之後,她才終於想起。
昭火。
昭火。
似乎這樣一個人已經要到了她腦海記憶中的遺忘的邊緣,被剛剛她的思緒這樣的猛然一想,才想了起來。
“你是不知道,我家糖寶見著你不醒,都差點掐死我了!!!”
說完,昭火十分忌憚的往那個還在桌邊趴著睡覺的人身上看了一眼,破天荒的,他這樣一個大大捏捏的人竟然如同小貓一樣的說起了話,還壓低了聲音。
糖寶為了早點回閬苑城見到蕭柒葉,一路趕路不眠不休,回來就看到蕭柒葉昏迷不醒,更是半天連眼睛都沒合一下的守著蕭柒葉了。
如今好不容易睡著了,昭火也是不忍心吵醒她。
“你家糖寶?”
蕭柒葉皺眉,望著昭火,“糖寶什麼時候成了你家的了?”她隻記得,昭火是樺的朋友,糖寶是自己的手下,糖寶怎麼就成了他家的了。
還有,他們怎麼會在這兒。
自己這又是怎麼了?
是血疾還沒治愈麼?
不,不,不可能,她明明記得以珈藍已經治愈了她的血疾了的。
珈藍。
對了,珈藍呢?
珈藍為何沒有在她身邊?她去了哪裏。
一瞬間,蕭柒葉隻覺得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已經千瘡百孔了,腦海之中的畫麵無論怎樣都連接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