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個蘇煙這幾日麵色沉沉,似乎是不太好。”

紅妝眼尖,注意到了蘇煙應堂發黑,像是中毒之症。

“與我何幹。”

她不是觀世音菩薩,再者蘇煙本就是雲族眾人,雲族與雲宮本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她又如何會多此一舉去救她。

生與死,便都看她的造化了。

回了房間,蕭柒葉臨窗而立,想起了老夫人的心悸病。

老夫人有心悸的舊疾她是知道的,不過誰規定那疾病就一定要服用福壽丸呢?

那福壽丸據說是每一顆做工都極其繁瑣與昂貴,來源也不甚清楚,隻知道每月老夫人院中都會有一些。

真是個奇怪的事情,蕭柒葉想了想,不再說話,叫他們掌了燈倚窗展開了書本。

期間有蕭木涵院子裏的小廝來向她稟報蕭木涵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提起了昆老太太送去的金瘡藥真真是有奇特的效果,蕭柒葉聽到此不由得挑眉,昆氏老太太給蕭木涵送金瘡藥,這又是為何?

入夜,蕭柒葉沒等糖寶回來,隻覺得燭火之下看書眼睛乏了,便合上書準備睡覺。

這時候一道黑影破窗而入,伴隨著的還有一道明輝。

那道黑影站定在原地,蕭柒葉望去,便看見蘇樺手中拿著一顆明晃晃的珠子站在不遠處。

“你來做什麼?”

“這夜明珠給你,你夜夜看書,燭火傷眼睛。”

說罷他便將那珠子放在一個空置的燈罩之中,這才走到她身邊,望著她帶著倦色的麵容不禁皺眉道,“累了便休息,你到底知不知道愛護自己?”

“比你知道!”

蕭柒葉收好了那本小人書,看了他一眼,“糖寶被你帶到哪去了?”

“你不是日日都叫糖寶在太子府四下轉悠尋找傾澄嗎?我將她弄進太子府豈不是更方便。”蘇樺漫不經心地說著,蕭柒葉心裏咯噔一跳。

“不要擔心,我有能力弄她進去自然就有能力保她平安。”

隻是叫昭火給她易容,然後將她送到了寒玉素身邊。

而寒玉素身邊自然還有他的其他眼線。

“那你今日被急招進宮又是何事?”知道蘇樺出手,糖寶定會無恙,蕭柒葉也不做過多憂心了。

隻是想到今日蘇樺被緊急召入宮中的事情,心中由些猜疑,西皇回朝,若不是什麼緊急事情是不會弄得如此聲張,不過她在心裏卻隱隱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蘇樺聞言一笑,眼中星輝四射。

“無疆二皇子的屍體被掛在閬苑城城門處,身上傷口不下數百道,死相極慘。”

蘇樺說起這個的時候徑直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喝茶一邊笑看神色有些微愣的蕭柒葉,那樣子就像是做了好事等待父母誇獎的孩子。

“你做的?”

“可以這麼說。”不過自然不是他動的手,這閬苑城裏想殺二皇子的人多了去了,隻需要散發出去消息,那些人便會像是毒蛇猛獸一般的尋了去,這樣可比自己動手要方便的多。

“無疆二皇子在地牢裏憑空消失,再出現便是死在了西城,這倒是給了莫北央一個好機會。”

蕭柒葉說著也坐下,接過了蘇樺遞過來的茶水。

“趙皇後今日回來,你猜她召見了誰?”

蘇樺雖然已經三年不得寵,但是在宮中人脈卻是尚在的,宮裏的風吹草動一絲一毫都逃不脫他的手掌。

蕭柒葉輕抿一口茶水,動了動眸子,看著蘇樺。

“寒玉素,太子側妃。”

“果真是她。”蕭柒葉涼涼一笑,一雙恍若璀璨星辰的眸子裏麵多了幾分探究與諷刺,看著蘇樺,“世人皆說她不過是紅塵女子,不配這太子側妃的位置,隻是我覺得她工於心計,背景可不像外界傳聞那麼簡單。”

“我已經派人去查,那些人每每有線索之後便沒滅口,你覺得這樣的人會簡單嗎?她每隔十天便會送信去無名山。”

這個寒玉素,蘇樺知道的唯一關於她的事情便是她每隔一段時間便要送信去無名山,隻是這無名山是個什麼地方,據說那山是白骨砌成的,當年皇家隱衛皆有一半是從這山中曆練出來的,而那些沒有經受住曆練的人便直接成了山中白骨。

蘇樺的探子每次追去無名山還未靠近便被滅口,唯一有活著回來的一人也是被斬斷雙手絞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