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看似是在為蕭柒葉辯解,結合蕭柒葉以前不同意昆淩衣嫁給蕭木涵一事,倒是將這陷害的主謀落實到了蕭柒葉頭上似的。

眾人的目光都轉換到了蕭柒葉身上,連老夫人探究的眼光也落了下來。

蕭柒葉一笑,輕輕起身,走到了秋姨娘麵前。

秋姨娘似乎覺到了巨大的威脅,雙手將肚子捂住。

“秋姨娘說笑了,就算是表妹嫁與我大哥,誰說就一定是我嫂子了,秋姨娘不是嫁給我父親了麼?到頭來,父親的孩子不也是叫你姨娘也不是娘麼!”說完,她的目光意味深長的落在了秋姨娘微微鼓起的肚子上。

“大小姐,你!”

“我說的不對麼?還是秋姨娘覺得肚子裏這個未出生的小妹妹依舊應當叫你叫娘,而不是叫那個就要過門的白小姐叫娘?”話語不重不淺,恰巧落在秋姨娘的痛處,她麵上一白,悻悻住口。

“葉兒,過來。”老夫人在那邊威嚴開口。

蕭柒葉走過去,坐下。

“昨夜你的院子可否真是鬧鼠災?”老夫人探究的目光深深淺淺的落在蕭柒葉身上。

蕭柒葉點頭。

昨夜早就稟人去通知了老夫人的,事出有因,他兩的事情再怎麼看也扯不到蕭柒葉身上去。

“你們兩,深更半夜不睡覺來著歸雁閣作何?”老夫人一聲怒喝,地上的昆輝身子一顫,倒是昆淩衣鎮定,帶著哭腔的說道:“昨夜我與大哥得知大姐姐的院子裏鬧了鼠災,便想著大姐害怕,前來慰問,沒想到還沒走進歸雁閣便被人打昏了。”

昆淩衣哭得梨花帶雨,卻不知道無論她現在說什麼都擺脫不了的事實就是,她跟自己的大哥以及大哥身邊的小廝滾了個遍,隻要此事一傳出去,這西城便沒人能夠娶她了。

“妹妹知道我院子裏鬧了鼠災,難道就不知道我已經搬去了宜蘭園麼?還是妹妹落了什麼東西在我院子裏呢?”

蕭柒葉淺淺問著,昆淩衣身子一顫。

“大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歡衣兒嫁給大少爺,如今我不讓衣兒嫁了,也請大小姐不要再苦苦相逼了!妾身在此求求大小姐了!”安氏一把跪在了蕭柒葉麵前,楚楚可憐的說著。

蕭柒葉一笑,老夫人麵上更加凝重。

“表嬸嬸,如今隻怕表妹要嫁,蕭府也不敢要了。”

淡淡一句,安氏身子便被雷劈了一般的震到了,再要說什麼卻覺得無話可說,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沾染著血液的泥地之上,眼中盡是絕望。

“大小姐,淩衣不自量力,覬覦木涵哥哥身邊人的位置,對大小姐也多有得罪,還望大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淩衣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伏低聲音說著這樣一番話,看著蕭柒葉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她如何能甘心?

她不甘心!

同樣是大小姐,蕭柒葉吃好穿好,在蕭府集萬人寵愛於一身,而她卻要寄人籬下,喜歡一個人卻要用那樣卑劣的手法去得到,她不甘心,就算是死,她也要拉蕭柒葉墊背。

她死了,蕭柒葉也別想好過!

“表妹,先別說什麼死不死的,先說清楚了半夜來我歸雁閣有何事吧。”蕭柒葉自然是將她那點小心思讀得透透的,笑著道,“妹妹身上穿的這是什麼?麻衣防鼠,妹妹還真怕被我院中的老鼠咬到呢?!”她的目光快速的在那被扯成幾塊的麻衣上掃過,自然也留意到了上麵摻雜的防鼠藥跟合歡藥,他們昨夜能在這裏毫無顧忌的搞起來,看來這兩件衣服是功不可沒了。

隻是這衣服又是誰給他們的呢?!

眼中波光疑惑一轉,她笑了。

“表妹,這麻衣我們本來準備給你們送來的,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別人偷襲,醒來的時候便是如此了。”昆輝是恨得牙癢癢,自己給蕭柒葉下藥不成自己倒被下了藥,跟昆淩衣搞在一起了,而自己卻不知道那藥是怎麼下道自己身上的,隻覺得還沒進歸雁閣他跟昆淩衣兩人便欲火焚燒失去了理智,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不僅如此,他還拉了自己的兩個小廝來一起做了,因為剛才怕極沒發覺,他現在才覺得自己屁股那裏火辣辣的痛著。

“葉兒多謝表哥能時刻想著葉兒,隻是這塗了合歡藥的麻衣葉兒怕是不能要呢。”

說完給綠意使了個眼色,在安氏搶到那麻衣之前將那麻衣踢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