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扶著蕭柒葉的綠意有些驚異,“我記得小姐並不怎麼寫字呀?”蕭柒葉的書法是真的很好,但是也因為如此,她並不愛好寫字,綠意也隻見過她寫了一回,寫的還是“小柒”兩字。

那兩字,確實是寫的極好的,但是筆鋒有力,不像是小姐尋常時候的字跡。

“你也覺得奇怪?我也覺得。”

董薛媛從何得知的不重要,她要做什麼才是最重要的,蕭柒葉笑了笑,不再說話往著歸雁閣去了。

歸雁閣中,紅妝已經替將要回來的雅兒收拾好了房間。

蕭柒葉走至房間坐下,從袖中拿出了那鐲子,仔細打量,想不明白,在望向忙碌的紅妝,道:“紅妝,今日可有人來過院子?”

紅妝停下手中的動作,眼中閃過一抹促狹,卻一口咬定,沒人來過。

蕭柒葉見此,心中大惑,知道紅妝在撒謊,卻沒有追問。

“小姐,這鐲子你要帶上麼?”

綠意端了糖粥過來,見到蕭柒葉拿在手裏的鐲子,笑道,“玉老爺可說這鐲子是個能保命的東西,你——咦,不對呀,小姐,你這鐲子怎麼變了?”

綠意疑惑走近,靠近看了看蕭柒葉手中的鐲子,拍了拍腦袋,在飛奔進屋裏抱出一個匣子,打開來看,裏麵竟然躺著一隻一模一樣的鐲子。

“這。”

蕭柒葉也混了,不過將兩隻鐲子拿起來細細比對,卻發現了一些很不一樣的東西。

蕭柒葉的鐲子上,刻著的是一個“葉”字,在鐲子的裏側,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而她手上的這個則是刻著一個“畫”字。

“葉?畫?”

“小姐,會不會是一隻鐲子是你的,而另一隻是大少爺的?”

綠意歪著腦袋猜測。

畢竟是兩隻很想很想的鐲子,而且看著繁雜的做工以及雕花,都是玉家山莊所出,不是大少爺的還能是誰的。

“但是大少爺叫蕭木涵,名字裏麵可沒有這畫字。”紅妝正色補充道,“小姐,你這鐲子是在哪裏找到的呀?”

一模一樣的鐲子,連上麵雲騰圖案都是一樣的,而且那裏麵皆有一滴血,這樣看來,這鐲子應該是一對。

“在宜蘭園的梳妝台上,隻是以往並沒有這鐲子在梳妝台上。”

蕭柒葉心中一顫,很可能是跟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有關,到底是誰呢?

“紅妝,今日有沒有人來過歸雁閣?”蕭柒葉突然正色問著紅妝,語氣之中多了一份嚴厲。

紅妝一顫,要狡辯卻被蕭柒葉接下來的話噎住了:“你的眼神說明你在撒謊,在我麵前撒謊的人並且能騙過我的人還沒出生。”

紅妝汗顏,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紅妝你倒是說呀,是誰?”綠意催促道。

“小姐,那個,我覺得這是一個驚喜,那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畢竟我答應過不說的,要是說了,會————”

“是蘇樺?”

蕭柒葉幾乎能夠斷定,除了蘇樺每天能閑到一個驚喜接著一個驚喜就沒有其他人了。

紅妝急忙擺手:“別說是我說的,我一個字都沒說。”至少沒說出墨王殿下的名字。

隻是那道飛過的身影比蘇樺臃腫以及矮,不可能是他,到底是誰呢?

蕭柒葉望著手中的鐲子,陷入了沉思。

墨王府,蘇樺正在寫著什麼東西,琉璃殿的大門突地被踹開,東方天禦大步走了上前,將兩塊鐵片摔在他麵前,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語氣之中帶著憤怒以及不解,更多的是失望。

蘇樺望著那兩片鐵片,在血液裏浸泡久了,竟然染了些通透的紅色,放下筆,他勾唇淺笑,深色的眸子淺抬,望著東方天禦,道:“交易而已。”

“蘇樺,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就是怕蕭柒葉想起來!”

東方天禦見到蘇樺如此漫不經心的樣子幾乎跳腳,然而他越是跳腳,蘇樺越是淡定。

怕麼?沒錯,他是怕,這樣的怕愈發堅定了他要得到的信心,轉身回到案前,執筆在紙上寫下了“小柒”兩字,不再理會東方天禦的暴怒。

“蘇樺,我們還是兄弟麼?”

壓抑了怒氣,東方天禦走到他身邊,冷聲道。

“同生共死,可以稱之為兄弟。”他毫不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