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想起來了,昨日五小姐與三小姐還有昆氏的昆倩兒陪著書姨娘來院子裏坐了坐,你說會不會是?”

紅妝猛地想起,卻又覺得不可能,他們在院中呆的時間不長,並且院中那時候並沒有離了人,他們之中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可趁。

“是不是覺得你們沒有離開便是讓他們沒有機會可趁?”蕭柒葉笑了笑,再看紅妝與綠意,“你們此刻在跟我說話,有注意到房頂上有人嗎?”

說罷眉目往房頂上一瞟,注意到了在那裏冒頭的雅兒。

紅妝與綠意這才扭頭看去,見著雅兒在那房頂上,頓時驚訝不已。

“雅兒,你在那上麵作何?”

蕭柒葉所言極是,他們的目的若是分散他們兩人的注意,然後有幫手順利的找到手帕,便是極有可能的。

“小姐,為何這房頂的瓦片有鬆動的痕跡?”

雅兒站在房頂上,她本來是準備從大門進入的,隻是沒想到今日大門那裏為了好多人不知道在做什麼,她便走了後門,從房頂上翻下來。

“自然是遭了賊。”

蕭柒葉淡淡說著,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那張丟掉的手帕。

雅兒大驚,穩穩落地,在懷中掏出一封信,交予蕭柒葉手中之後才不解道:“什麼是遭了賊?”

“小姐的手帕丟了,有一張出現在了邀月樓的火災廢墟裏。”

綠意簡潔的說著,雅兒已經知曉其中的厲害了。

一路從存善堂走過來,邀月樓的事情她也沒少聽說,據說那邀月樓是朝中左右丞相的產業,而且朝中很多人在邀月樓都養了美人兒的,如今一燒,那些美人是沒有一個逃出來的,更甚的是,那白家大公子白典的心肝寶貝就在這邀月樓中,白典聽聞邀月樓毀了,自己的美人兒死了,在家中的大發脾氣說要將那燒樓的人碎屍萬段。

“小姐的手帕怎麼會在那裏?難不成是有人陷害小姐?”

聽聞雅兒所言,蕭柒葉自是笑了一笑。

“你倒是不傻,還知道是有人想要害我。”

說罷,她坐下,拆開了雅兒帶回來的信。

“小姐,今日前來接頭的人並不是糖寶,我沒讓他見到我的真麵目,叫他將信放在裁縫鋪裏麵的。”

她本以為今日接頭的人會是糖寶,誰想到卻是一名戴著麵具的男子,他不肯露麵,雅兒便買通了一位小孩兒叫他將那信封放在她相熟的裁縫鋪裏,再叫那孩子去取了來的。

“很好。”

糖寶如今在太子府裏替換了身份,自然是不能隨意出府惹得人懷疑。

她點了點頭,將那一張信紙展開,上麵沒寫字,畫的是一幅畫。

一朵類似虞美人的花開在太子府裏,而後麵是一個大煙鬥,而那太子府門匾邊上,再畫著的卻是一座著了火的宅子,這樣看去,是邀月樓無疑了。

“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三人不解,皆是一臉迷惑的看著蕭柒葉。

蕭柒葉笑了笑,這糖寶倒是淘氣,知道自己寫字寫的不好,倒不如用畫畫來的痛快。

“這花,是禦米花,又名罌粟,是大煙的主要製造成分,而這在太子府裏的大煙鬥,指的便是蘇傾了,蘇傾定是染上了毒癮,所以這便落實了以往對太子染了惡疾閉府不出的謠言,他不是染疾,而是染上了煙癮,我猜他這煙癮是在邀月樓中染上的,趙皇後為了斬草除根,殺掉了所有可能知道太子吸大煙的人,所以,邀月樓中的人,一個都沒剩下。”

蕭柒葉細細解說,卻想到了那種在太子府花園角落裏的禦米花,太子府財大氣粗,要抽大煙大可去買便是,為何府中會有禦米花種植?

細細想來,這其中奇怪的地方還不止這一兩處。

“這西城不是嚴令禁止吸毒以及販賣毒品麼?這太子殿下豈不是?”

紅妝綠意驚呼,卻又覺得自己的聲音過大,雙雙驚得捂住了嘴巴。

禁止又如何?這一旦沾染上了,便想戒都戒不掉了。

“所以,趙皇後才會下手將邀月樓中所有人都除掉,好狠毒的心,邀月樓之中成百上千的人就這樣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