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自己身子一直都不好,跟蕭長峰在一起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但是卻一直沒有好消息,這也是當初為何白茹能夠搶在自己前麵嫁給蕭長峰了,因為她隻是與蕭長峰春風一度便有了身子。
後來生下了蕭琪兒。
隻是她命不好,生的兩胎都是女子,所以才落得這在府中無依無靠的境地。
“夫人急什麼?那秋姨娘不是要生了麼?我見她那肚子,十足是個男孩兒,到時候她生產,咱們動動手腳,還怕那孩子不能落入咱們手中?”趙嬤嬤麵色奸詐,笑著說起,“我算算,也不過是下月的事情,到時候那孩子一出生便沒了娘,夫人便將那孩子收在自己身邊。”
“別人的孩子?”
白蔚一臉不情願。
“夫人,這孩子不論親疏,隻要是自己捏在手裏,從小養著,總比沒有的好。”
趙嬤嬤耐心勸解,說了許多大戶人家正房生不出孩子將庶出的孩子抱過來養大的事情,白蔚的臉才稍稍微緩和了一點,但是隻要是想到那孩子是別人跟蕭長峰生的,她心中便不快得很。
“這事情你去安排就可以了,那姓秋的狐媚子我見著就煩。”
白蔚不快的氣呼呼的扭了頭:“也不知道這蕭府到底是哪裏好了,父親這樣拚死拚活的要我嫁進來,當初我看那提親的人家,哪家不是正房夫人,偏偏來這蕭家成了續弦!”
當初白茹跟蕭長峰有染被她知道之後,她對蕭長峰已經是死了心了,隻是蕭長峰日日來找自己說他隻是一時糊塗,最喜歡的還是自己雲雲的,而自己的父親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將那時候前來府上求親的人全部拒絕了,還說她非蕭長峰不嫁,若是嫁不得蕭長峰便削發為尼,硬是到後來她成為了老女人,再也無人上門提親才作罷。
如今入了這蕭府,白家唯一的囑托便是一定要將蕭府的權利捏在手裏。
可是他們不知玉無雙的女兒如今長大了,豈是誰都能欺負的麼?
“小姐,這種話你跟老身說說就罷了,千萬不要再老爺麵前提起,白老爺叫你嫁入這蕭府自然是有他的打算的,你如今便是好好在蕭府上麵住著便是了,一切都有老身。”
趙嬤嬤麵上飛快閃過一絲異樣,安慰著白蔚。
白蔚氣不過,卻無奈肚子又餓了起來,對著跪在地上的丫鬟們惡狠狠地瞪了眼睛,道:“都是死了嗎?就知道跪跪跪,還不快去給傳膳,是想要餓死我嗎?”
那丫鬟被惡狠狠一吼,立刻像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歸雁閣中,蕭柒葉已經用了晚膳,前廳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蕭長峰與蕭木涵等人已經入宮了。
她倚在窗邊,見著院子裏的花花草草,目光有些渙散。
他也應該入宮了吧,那日他說出的那膽大的方法,到底是在哪裏聽來的?
他不肯說,是在害怕什麼?
南水北調,這樣熟悉的字眼,上一世也從蘇世染口中聽過,當時也是陝北的旱災肆意的時候,蘇世染說出了南水北調,卻被蕭柒葉一口否決了,第一,這個工程太浩大,並不是一日兩日便能完成的,解不了燃眉之急,第二,風險太高,西城並沒有完整的設備來支撐這工程的實施,若是失敗,禍害的便是廣大百姓。
這一世,她聽到蘇樺提出這一說法,並沒有急著去否定,而是聽他說了緣由。
聽完之後,她卻也覺得並不是那麼不可接受,因為他明顯是完善了好多,比上一世蘇世染提出的那宏大卻不切實際的想法多了很多可實施性。
隻是不知道這一想法,會不會得到其他人的認可呢?
望著天際黑壓壓的雲層,蕭柒葉皺了皺眉。
議政殿中,參政大臣已經入座。
蘇樺坐下,對著在自己對麵入座的蕭木涵點了點頭。
“九弟,來的好早。”
就在蘇樺展開自己麵前的奏折,無聲一笑的時候,一把沉沉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抬眸一看,是蘇世染。
蘇世染今日身著一件寶石藍的錦袍,腰間配了象牙白玉,似乎是心情不錯,笑著在蘇樺身邊坐下。
蘇樺嘴角含笑,對他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最近幾日陰雨綿綿,聽聞九弟腿上有風寒的毛病,四哥我最近得了一種治療風寒的妙方,九弟若是有空,可來我府上取那藥單,我府上有人便是吃了那藥單上的藥,多年的老風濕都好了。”似乎有故意套近乎的嫌疑,蘇世染對著蘇樺低聲說著,“我看九弟最近日益消瘦,定是被折磨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