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左邊依次坐著的是蘇世染,蘇樺,與諸葛華陽,另外諸葛華陽身邊有一溫婉女子正在對著她溫溫一笑,那便是太子妃諸葛熙了。
麵對諸葛熙的笑,蕭柒葉勾唇回之一笑。
右邊,為首坐著的蕭木涵一臉焦急看著她,卻在對上她那一雙深邃如海的眸色的時候沉寂了幾分。
“臣女蕭柒葉,參見皇上。”
蕭柒葉屈身一禮,蕭言其在後麵恭敬對蘇騰行了跪禮。
“你可知道朕今日為何將你叫來麼?”
蘇騰在上方沉沉出口,尖銳的目光卻在下一秒鎖定了被兩個侍衛抬入大廳的大箱子上麵,“那是什麼東西?”
“啟稟皇上,那是舍妹做的繡工。”
蕭言其回答的不卑不吭。
“皇上為了一張手帕將葉兒召入宮,葉兒便帶了一箱子手帕入宮,不知道能不能為陛下解惑。”
蕭柒葉站在大廳中央,明豔勾唇,配上她那傾城的容貌,頓時光華四射。
蘇樺端坐在位置上,目光卻沒有片刻離開她,這樣一個倔強的女子,今日的事情不是事發突然,她早就在背後做好了準備,並且還告訴了他不要插手。
她這般倔強,叫他心疼,想要加倍疼愛。
“你是說那箱子裏麵全是手帕?”
蘇騰眸色一冷,“朕今日召你入宮便是因為邀月樓廢墟上麵遺留的手帕被京兆尹證實是你的,這邀月樓一場大火,死傷無數,你說,這事情可是跟你有關?”
“皇上,敢問您是從何得出這手帕定是葉兒的呢?”蕭柒葉望著被寒玉素緊緊攥在手中的手帕,挑眉輕笑,眉目間沒有絲毫的慌亂與懼怕。
“蕭柒葉,我說著手帕是你的便是你的,蕭府的姨娘們作證是你的,你還想狡辯麼?”
寒玉素見到蕭柒葉那雲雨不驚的樣子,氣得想要上前將她撕碎,隻是她還沒有做此動作的時候,一道淩厲的目光從蘇騰身邊射了過來。
趙皇後正在看著她,那目光之中沒了往日的疼惜,有的隻是警告與埋怨。
“姨娘?側妃娘娘,不是三妹妹親口告訴你的,你便說這手帕是葉兒的,這是妄加之罪麼?”蕭柒葉看著寒玉素,自然也是將趙皇後的隱忍之下的表情看了個一清二楚,情況便也變得分明了。
這件事就是寒玉素一意孤行所造成的,趙皇後叫她燒了邀月樓以絕後患,結果她想要將自己拉下水。
隻是她千算萬算算漏了自己就算下水了,也是會遊泳的。
“皇上,微臣有一個想法,不知可說不可說。”
就在這時候,蕭木涵起了身,對著蘇騰拜了一拜。
“說。”
蘇騰還能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事麼?隻是他想要看看,蕭柒葉到底能有什麼方法將自己的罪名洗脫,若是她不能的話
“側妃娘娘堅稱自己手中的手帕是令妹的,而微臣見那手帕平凡至極,大街上隨意找一女子都有可能是攜帶的這種絹子的手帕,若是因為這件事情給令妹頂罪的話,隻怕————”
“臣妾也覺得,這邀月樓可是閬苑城中著名的煙柳之地,葉兒若是要燒,有什麼理由呢?”
令妃在一邊看著蕭柒葉,輕聲細說著。
聞此,蘇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啟稟皇上,這手帕是微臣三妹所繡,賣出過很多,是經過回春樓掌櫃一手販賣的,回春樓人流量巨大,手帕賣得極好,若是側妃娘娘覺得拿著手帕便有罪的話,為何不將閬苑城中所有攜帶這手帕的人抓起來呢?”蕭言其說著這話,走到了箱子邊上將箱子打開,“請皇上明察。”
“你們,你,你這是狡辯,蕭柒葉素日喜好與人結仇,心狠手辣,這邀月樓中定是有人惹了她,所以她才放火燒了它,這麼明顯的事情你們難道還看不出來麼?”寒玉素見到事情逐漸在跟自己料想的方向偏離,立刻急了。
“是呀,側妃娘娘好眼力,皇上都看不出來的事情,你可是看得真真的。”
蕭柒葉在一邊掩麵笑著,而這時候,一直靜坐在那裏的蘇騰倏地起身,向著大殿上走了過來。
“老九,你這是做什麼?”
蘇騰微皺眉頭看著蘇樺的動作,卻見他下一刻從身邊的侍衛手中接過了一卷紙卷,雙手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