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算了,在你口中也聽不出什麼來,你先回去準備一下,明日我回府,親自問。”
若是蕭柒葉手中真的有這樣的東西,那她嫁入蕭府一事也真真是說的通了。
“我的好妹妹,哥哥這麼久沒見你了,你是不是————”
“白典,你還知道是我哥哥?你如今在這裏對我動手動腳的,是想被人發現之後將我攆出蕭府嗎?”
白蔚不耐煩的打開了白典的手,起身往大殿裏走去。
白典想了一想,也是這個理,於是一臉淫笑的上前在她耳邊道:“那我就明日再府上等著妹妹咯。”
說罷,他才快步走出了主院。
“靈兒。”
白蔚低聲喚了一聲,一名丫鬟聞聲急匆匆的從外麵走進來,跪在她麵前。
“聽說你祖上做的是給人易容的生意?”
白蔚冷冷的看著她,沉聲問道。
靈兒聞此,身子一顫,接著,顫顫巍巍的說道:“回稟夫人,是,是的。”
“那好,你摔了本夫人的琉璃茶杯,本宮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如何?”
居高臨下,白蔚睨著那丫鬟。
“謝謝夫人開恩,奴婢定當在所不辭的完成夫人所托。”將頭點得如小雞啄米一般,靈兒重重的磕頭。
墨王府,黑玉殿中。
蘇樺坐在殿上,下麵躺著的是被砍了雙腳的死士,黑色的血從那死士腿上傷口中湧出,將這黑玉殿中的黑玉染黑。
更加通透,血腥。
“王爺,他還是不肯說。”
斷念執著染血的刀站在那死士麵前,死士的牙齒已經被扒光,為的就是防止他咬破牙齒裏麵的毒囊自殺。
隻是用盡了極刑,他還是半個字都不肯說。
“不說。”
蘇樺上前,從斷念手中接過長劍,挑起了那人一寸寸被粘在臉上的頭發,眸色陰冷。
寒光四射的劍鋒遊走在那死士的臉上,卻遲遲不落下去。
“王爺,還是我來吧。”
斷念知道自家王爺自從三年前開始,已經不再殺生了,就算是他背後的那麼多部署,從來都是他指派別人去完成,這樣沾滿鮮血的事情,他早就不做了。
而今日,斷念在蘇樺身上看到了一股殺氣,濃濃的殺氣彌漫在這黑玉殿上下,很久不曾消散。
“本王三年不曾殺人,你說,你作為本王第一個要殺的人,是不是很榮幸呢?”
蘇樺緩緩出聲,那聲音帶著冷意,手中的劍不曾刺入那死士的心髒,而那聲音卻已經將他穿透,毫不留情的,在他心髒裏攪上了一攪。
那些恐懼,叫他生不如死。
蘇樺,曾經是西城戰功赫赫的第一將軍,他的鐵血手腕叫人聞之顫抖。
據說,他手下有八十萬精兵,每一人都是精心訓練出來的,忠心於他,而再蘇騰撤了他兵權的那一夜,那八十萬精兵紛紛墜崖身亡,懸崖下麵,屍骨遍地。
從此之後,墨王一蹶不振,病病殃殃與世無爭。
那死士能想到的關於蘇樺的,隻有這些,而就是這些,便足以叫他掂量出其中的利害。
“為,為什麼抓我?”
死士吐了一口血,含糊不清問道。
終於開口了。
斷念看著依舊麵無表情的蘇樺,心想還是自家王爺利害,差點被自己打死都不打算吱聲的人卻隻是聽了他一句話就開口了。
“為什麼?我想想,是為什麼呢?”蘇樺聞言諷刺一笑,手中利劍一彎,那人的手腕處血液四濺,右手手筋被挑斷。
蘇樺才揚唇道,“第一,你收到了一封不該收到的信,刺傷了一個不該刺傷的人,你說,你們黑血族好不容易才在西城有了容身之所,本王就已經能夠不計較你們的屢次進犯,放你們一條生路,而你們,終究是愛好與本王作對,不是麼?”
說完,手中的劍再次飛出,這一次,竟然是將那人的手腕刺穿,訂在了地上。
“第二,那一夜,你是用這雙手射出的那一箭麼?你明明知道那人不是你要下手的對象,你還是下手了,他手無縛雞之力,我想你是很容易的就將他射傷了,是嗎?”
拔出深深陷入地下的劍,蘇樺涼涼一笑,妖媚叢生的臉上多了幾分嗜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