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時左右,裴羽華的信使趕到,說是晉國也一起進攻,此中一定有不對的地方,叫裴靖遠與荀子元小心行事。
“晉國?”荀子元知道後也是一愣,雖然聽說年前他們便有些蠢蠢欲動,卻不料這麼巧,“是巧合麼?”
裴靖遠緊皺著眉頭,目光瞟向城門的方向,眯了眯眸子,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那裴明若拿了兵符後,去了哪裏呢。
“將軍?”見裴靖遠不回自己,荀子元又叫了一聲,“可是想到什麼了?”
猛地回過神,裴靖遠微微搖搖頭,隻是沉聲道:“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兩邊的仗幾乎是同一時刻打起來,兩位將軍也是越戰越猛,除了收複城池,還抓到了不少的俘虜,除了個別服毒自殺的,大多數都招了供,說是陳國和晉國勾結一起吞並燕國。
吞並?這般自大的說法一下子激怒了兩位大將,幾乎是沒有溝通的情況下,兩人一起決定要大肆進攻。
你不是說要吞並我們麼,那我們便讓你們嚐嚐被吞並的感受。
所以這幾個月下來燕沐收到的光是戰報都堆滿了桌子。
“報——”這會兒燕沐正將手貼在裴羽華已經隆起的小腹上,正想感受一下裴羽華所說的孩子的動作就被這一聲煞風景的奏報打斷了,頓時有些惱火。
“又是什麼!”惱火了自然這語氣也好不到哪裏去,頓時將遞奏折的小太監嚇得絆了門檻,摔了個狗吃屎。
“哈哈哈哈——”裴羽華目睹了全過程,頓時止不住的笑了起來,扶著腰笑倒在燕沐的懷裏。
那小太監有些尷尬的跪起身子,顫顫巍巍的低著頭。
見裴羽華笑的這般開心,燕沐也笑了起來,瞟了下邊跪著的小太監,咳嗽了一聲:“咳,遞上來。”
聽著這樣假裝正經的燕沐的話,裴羽華笑的更加開心,笑的扶著她的燕沐都快崩不住了,一把接過奏折,揮手叫那小太監下去。
“什麼呀?”好容易緩過來的裴羽華,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淚水,看著他打開手上的奏折,“又一個?”
“誒。是呀。”燕沐粗略的看了一遍,大約說的就是裴靖遠又打下了對方的一個城池,“這兩人實在比賽麼?一個又一個的。”
“挺好的。”裴羽華月數大了,坐久了腰便有些酸,於是斜斜的靠在他的懷裏,慵懶的道,“前幾個月不是抓到了俘虜麼,既然他們想要吞並我們,我們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也未嚐不可。”
“是呀。”燕沐將奏折放下,笑著道,“所以我沒有阻止他們,就讓他們去打吧。”
“誒呀。”裴羽華忽然顫了一下身子,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燕沐頓時就急了,畢竟這是第一胎,前期的時候,還那般的凶險,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可是裴羽華笑的燦爛至極,眸子閃閃發光的看著燕沐,摸著肚子上的一個地方:“他踢我——他剛剛踢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