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危畫道:“韓夕霧臨行前,將這首曲子交給了我。”
“韓夕霧……!?”樓釋不肯相信。
“北甌的禁術,你用下去隻會筋肉盡裂,五髒俱破。”雲危畫望著他,頓了頓,“就算死,也該留個全屍吧。”
“全屍?”樓釋冷笑一聲,忽然猛的起身,雙手探向了雲危畫的脖頸!
說時遲那時快,段驚瀾已經一步上前,手中白光一閃,一擊砍下了樓釋的雙手!
“啊——!!”樓釋的整個身子癱了下來,血,很快便染紅了他的衣裳,咬牙切齒,“段驚瀾!!我——!”
而還未等他話說完,長劍已經刺入了樓釋的心口。
“你殺我兄弟,殺我生母,還欲殺我發妻,”段驚瀾淡淡道,“我放不得你。”
樓釋狠毒的目光慢慢變得渙散,在他意識尚未盡失的時候,聽得段驚瀾笑了一聲:“你知道讓樓迦飽受折磨的真凶是誰麼?不是我……”
提及自己的妹妹,樓釋的眼中精光一閃,用盡最後的力氣問:“你說什麼?你知道什麼!”
長劍猛然拔出!
那位北甌國師的身軀終於倒下。
段驚瀾才緩緩開口,冷笑:“你不如去到地下再問問別人。”
樓釋因樓迦的死恨了他這麼久,讓他抱著遺憾和疑問死去,是最好的懲罰。
段驚瀾的目光移到顧頡的身上。
好歹也是在白王府待過好些時日的,顧頡能夠猜到段驚瀾的些許心思。
——倘若他就此罷手,白王會給他一條活路;倘若他執迷不悟,那便要承受相應的後果。
顧頡上前一步,不匆不忙。可下一瞬間,他的身影飛掠而去,直接撲向了雲危畫!段驚瀾也隨即迎了上來。
兩人的身影在不大的空間裏翻轉翩然,武功招式趨於化境。然而,顧頡的功夫比起段驚瀾自然是差了一大截的。兩人交手數十招後,顧頡已經漸漸不敵!
扭打之間,兩人已經飛上了二樓的長廊。當段驚瀾找準了他的漏洞,一劍刺出的時候,顧頡原本敏捷的身形卻微微一頓。他沒有逃,甚至直向劍鋒迎去!
那一劍,他本可以躲開的。
可他反而迎劍而上!
段驚瀾臉色一白,手上泄了力。顧頡的身子便直直地向後倒去……
轟然一聲, 撞開了二樓那間屋子的房門。
屋子裏,一個綠衣服的姑娘坐在床邊,麵目呆滯,仿佛客棧中的激戰絲毫影響不到她。
“值得麼?”段驚瀾問。
這是他第二次提出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