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巧懲惡少(1 / 2)

那主人笑道:“你怎麼也不問我姓名?”蕭德言道:“但不知兄台高姓大名?”那主人笑道:“這才像話麼,我姓陳,你就叫我陳公子吧。”蕭德言點頭道:“見過陳公子。”那仆從輕聲低笑,陳公子推了一下他,正色道:“蕭兄,不知你在西域是做什麼買賣的?”蕭德言撒謊道:“我是販賣珠寶的。”“哦。”那陳公子點點頭,道:“既然我們都要去小西天,不如結伴同行,你看如何?”

蕭德言一時語塞,心道:“這公子與我們一麵之緣便邀同路,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正想著,就聽樓梯上登登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樓梯口閃出幾名家奴打扮的人,歪戴著帽子,一看就並非善類,一到二樓大聲喊喝道:“我說諸位,甭管吃完的沒吃完的都出去溜達溜達吧,我們公子把二樓包了。”後邊掌櫃的帶著兩名夥計也上來了,在一眾酒客麵前作揖道:“各位啊,實在對不住,今兒個節度使大人的公子把二樓包了,二樓上的客人都不用會鈔,算小店請客了,眾位行個方便吧。”這些個吃飯喝酒的人一聽是節度使大人的公子,放下酒杯筷子呼嚕呼嚕就都下樓了,唯獨蕭德言他們這一桌,那陳公子巋然不動,依舊喝著吃著,掌櫃的來到近身躬身作揖,道:“幾位大爺,行個方便吧,實在是對不住。”

蕭德言心中慍怒,心道:“這節度使好生無禮,盤剝商家不說,他的兒子如此囂張跋扈。”可轉念一想:“來涼州把禮物采買了,也就不必再多生事端了,趕奔小西天是正經。”想到這兒一拉小楓,起身要走,那陳公子伸手一按他肩頭,道:“蕭兄,你盡管安坐,我倒要看看節度使大人的公子如何跋扈。”蕭德言隻得又坐下,心道:“我非要走豈不是太膽小怕事了,我自己事小,墮了恩公威名可未免不妥。”

正在這時那節度使公子一搖三晃上了二樓了,蕭德言定睛觀瞧,隻見他生得肥頭大耳,穿著華麗,可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感,手中附庸風雅還搖著一把折扇,後麵跟著十幾個惡奴,一個個彷佛煞神附體一般,掌櫃的一見他上來了苦苦哀求那陳公子,節度使公子晃著來到蕭德言他們這一桌,道:“掌櫃的,怎麼回事?我不是把這兒包下來了麼,怎麼還有外人。”

掌櫃的隻得說道:“公子爺,這幾位說什麼不走,小的也沒辦法啊。”“呦。”節度使公子兩個肥豬眼泡一鼓,嗬斥道:“怎麼著,這涼州城裏,還有跟我叫板的人麼?”那陳公子聽得此際把手中酒杯在桌上重重一頓,道:“有啊,這不就在你麵前麼。”節度使公子一聽臉色一變,衝衝大怒,一揮手道:“給我打,好小子,你們是不是外地人,今兒個讓你們知道知道涼州城是大爺我的天下。”惡奴們有抄起板凳的,有拿著皮鞭子的,一擁而上,奔這桌就來了,蕭德言沒想到陳公子說話硬氣,三說兩說就打起來了,他知道小楓一身本領全在一柄倭刀上,鬧市酒樓可不能隨便動刀,挺身護住小楓,隻見那陳公子和仆從揮拳動腳就跟幾名惡奴大打出手,蕭德言可沒想到這陳公子武功了得,二十餘名惡奴近不了他身側,被打得東倒西歪,酒樓上一片狼藉。

那節度使公子看得心驚肉跳,臉色大變,有幾個惡奴揮動長凳奔蕭德言來了,蕭德言探掌,不敢使力,一揮將板凳砸成兩片,隨手一扔,便將幾名惡奴扔出一丈開外,摔在地上哭爹叫娘,不大會工夫,樓板上翻滾哀嚎的盡是這些惡奴。掌櫃的和幾名夥計在角落裏縮成一團,陳公子伸手過來抓那節度使公子,這節度使公子抽身便走,陳公子搶步在他腳底下一絆,這小子站立不穩,摔了個狗爬式,陳公子伸腳在他胸前一踩,這一下用了些力道,節度使這位公子平素欺壓百姓,養尊處優,身體羸弱,這一踩險些暈過去。

蕭德言連忙道:“陳兄,可別傷他。”陳公子點點頭,冷笑道:“我說公子爺,涼州城是哪個的天下啊?”那小子哎呦了幾聲,答道:“是你的天下啊。”哪知道陳公子“呸”了一聲,道:“我說混賬東西,你狂妄跋扈,壞事做絕可想過有今天麼?”那小子被他踩著,氣都有點不勻了,道:“我哪想過啊。”陳公子加了幾成力道,踩得他哀嚎起來,很是淒厲,陳公子道:“你再叫我就把你舌頭割了,你信不信?”那節度使公子登時安靜下來,哀求道:“好漢爺爺,我信,你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放了我,我這就派人回家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