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隻好給蔣瀚發了一條短信,希望他馬上放下電話粥回給自己。
手機的屏幕很快黑了。
她不敢碰,若是沒電,那更加糟糕,那就要她一個人在這裏等著,突然間,藍景伊覺得恐慌了。
時間,真的很晚了。
已經四個多小時過去了。
藍景伊在小小的囚室裏走來走去,一如熱鍋上的螞蟻。
終於,她再也耐不住了,那個蔣瀚,若是她出去,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回,真的害慘她了。
想了又想,還是再回撥了一次電話給他。
占線,永遠的占線。
“嘀”,她的手機沒電了。
藍景伊欲哭無淚。
悄悄的推開門,門外卻不似之前那樣的安靜,不遠處的走廊入口有人正往這邊走來,大概七八個人左右。
“水哥,你說姓江的會不會死?”
“那一槍打在心髒上,你說會不會死?”
“今晚上真他媽的驚險,那人應該是早就瞄上他了。”
“誰知道呢,不過,若是他真死了,最近一段時間一定風聲緊,咱們也不用去看那樣的拳賽了,呆在這裏麵還真真是無聊死了。”
你一言,我一語。
藍景伊聽得雲裏霧裏,可是,那個最先說話的人說起的‘姓江的’,就是讓藍景伊心驚膽戰,眼看著那些人一一的都回了自己的囚室,藍景伊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警察先生,能不能問你一下,這間囚室的江君越什麼時候能回來?”
“進屋裏去等著,別多話。”警察瞟了她一眼,顯然,她被送進來也是知情的。
“哦。”藍景伊不好多說了,這警察一直在這值班站崗,應該是跟她一樣不知道這看守所的拳館裏出什麼事了吧。
自己進來本身已經違反規定了,她真的不能再給人添麻煩了,隻好乖乖的回去囚室裏。
卻,又怎麼能夠呆住呢。
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來來回回的在小小的鬥室裏走來走去。
頭又有些暈了,仿佛白天在外麵等江君越時的感覺。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了,困獸一樣的等在那裏,卻根本等不到他的回來。
不能再走了,不然,她真的要暈倒了。
靠在門板上聽著外麵的動靜,心慌的不行,從沒有一刻她是這樣的想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人。
那種感覺是那樣的強烈。
門外,終於有了腳步聲,那是她等了許久許久的,等了仿佛有幾個世紀那般的漫長,“傾傾……”她倏打開了門,隻想看到他。
“藍小姐,請跟我們出去,這裏,不是你久呆的地方。”一個警察朝她走過來,說道。
“江君越呢?”
“他有事,暫時回不來了。”警察麵色平靜卻是聲音低沉的說過。
“他出事了是不是?他被人打了一槍是不是?那一槍正好打在心髒上是不是?”一口氣問出來,隻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眸光也是灼灼的落在對麵警察的身上,不管警察說不說,她都要從他的表情上捕捉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