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俊輕手輕腳的來到門邊,以前村民的門是那種木門,兩門中間都是有縫隙存在,吳俊爬到門縫中去看,就看到下著雨的外麵門口,蹲跪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人影手中拿著木魚在敲。
一看著情況,吳俊就傻眼了,這大半夜下這麼大雨怎麼會有一個和尚跪在自家門口前敲木魚,吳俊盯著這個影子硬生生的看了許久,也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直到天快亮的時,雨漸漸停了下來,這一直敲木魚的黑影竟然緩緩變的透明,最後消失不見了。
看到黑影消失,吳俊稍微疑惑一下摸不著頭腦,又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吳俊和女兒吃過早飯,騎著摩托車上班,碰到大北頭的李恒倆人嘮了兩句,聽李恒說,黑孩兒子出事了,不知道為啥,他兒子一大早瘋了一樣從家跑出來邊跑還邊說胡話,黑孩跟在他兒子後麵追趕。
吳俊一聽李恒這話,心裏犯嘀咕,昨天晚上他還在黑孩家吃的飯。當天他兒子還好好的,怎麼一早起來會這樣。
吳俊隨後又與李恒扯了兩句,這才騎著摩托車去上班。說是去上班,其實隻不過是幫看護大堤所修建的閘門,每個月也就三四百工資,沒歇班的時候,工資不高,但總體日子能裹的住,吃喝算是有個著落。
直到半晚回來時,吳俊順道騎著摩托車來到黑孩門口,心裏不放心黑孩,熄滅摩托車把車子紮好,去敲他家的門,就聽到門裏頭傳出黑孩兒子支支吾吾喊著什麼,隨後就聽到黑孩喊了一聲“誰呀”
“我,你老同學,老吳”一聽是吳俊,黑孩這才匆忙過來把門打開,吳俊奇怪詢問黑孩“這天還沒黑呢?你把門關著幹什麼”
“哎”一聽吳俊的話,黑孩就連連歎氣,擺手示意讓他進來在說,吳俊一看黑孩這樣,心中明白一定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要不這黑孩不會這樣。
待吳俊進來,黑孩趕緊把門給關上,拽著吳俊朝他屋裏去,來到黑孩的堂屋,吳俊就看到他兒子竟然被他用麻繩捆綁在椅子上,看到吳俊過來,張口支支吾吾大喊,他喊話的樣子就如同不會說話的啞巴一樣,讓人看著非常不舒服。
“黑孩,這是怎麼回事,你幹嘛綁著孩子”
黑孩一臉惆悵的擺手示意吳俊坐下,吳俊搬了個小板凳坐下來。歎了口氣看了一眼吳俊這才算開口“孩子成這樣,我也不太清楚呀!這事情叫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孩子半夜說口渴,我起來給他倒水喝,等我端著水回到床邊時,孩子就如被什麼東西勒住脖子一樣,直翻白眼,等到孩子恢複過來就。。。就成這樣了”
黑孩這話說到最後沒能忍住,哭了出來,低著頭也不在說話。
過了一會兒黑孩又說“怕孩子出時,我才用這麻繩把孩子綁到椅子上的,我,我這也是不得已啊”
看到黑孩痛哭流涕樣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黑孩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倆人僵持沉默了一會兒,待黑孩平靜一會兒黑孩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看向吳俊“孩子成這樣,我總感覺跟那個白龜有關係,這東西說來也邪乎,半夜好幾次爬出來不說,都是直接朝我所住的房間爬,本打算把這白龜買掉了,掙一些錢,可如今看來這東西不能買,買了恐怕會出大事,一會兒我就準備把這東西給放了”
“白龜這事不急,一會我幫你放生了,孩子的病不能拖,你收拾一下,一會兒我陪你一起去鎮上給孩子看看,不能一直這麼綁著,會綁壞身子的”
黑孩點了點頭,叫吳俊幫忙,將白龜裝入麻袋中倆人抬到距離他家兩步遠的黃河河道中,希望這白龜能隨著黃河河水遊走。
倆人抬著麻袋,小心翼翼的把白龜橫著抬到黃河河道邊,把白龜從麻袋中弄出,緩慢抓著龜殼推向水中,白龜順著黃河河道朝南麵漂走,看到白龜漂的夠遠了,黑孩心裏的這塊石頭才算落地。
倆人從黃河河道邊斜坡上來,順著黃河河道黑孩跟吳俊倆人就看到捆綁在椅子上的孩子不知何時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他從家中快步跑出來朝剛剛倆人所放走的白龜方向追趕,黑孩一看著情況,感覺不妙。三兩步上岸就去追他兒子,他兒子如瘋了一樣在前麵跑的飛快,黑孩在後麵拚了命的追,吳俊一看這情況,趕緊騎摩托車掉頭朝倆人所跑的方向追趕。看到黑孩的兒子瘋了一樣縱身跳入湍急的黃河河道水中,黑孩在後麵大聲喊叫,見兒子跳了下去,黑孩也是急了,顧不上三七二十一了,他也縱身跳了下去。
吳俊騎著摩托車快速追趕水中的倆人,看到黑孩兒子一潛一沉漂著,心中也是著急,黑孩用盡全力朝兒子身邊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