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中,宋嬤嬤的眼底似乎解釋疲倦,她所見到宋嬤嬤已經打了兩個哈欠了。
“宋嬤嬤一夜未眠嗎?要不還是先去睡一覺吧,要是睡不著我給你開服安眠藥。”
“老身無事,多謝少穀主關心!”宋嬤嬤想了一夜,墨藍的那張臉卻是揮之不去,閉眼睜眼皆是那張雌雄莫辨的臉。
林倩盯著鏡子道,“嬤嬤替我綰好發髻,便去休息吧。”
“是!”宋嬤嬤福了福身。
“對了,宋嬤嬤,墨藍呢?”林倩挑了一支梨花簪遞給她,又詢問。
宋嬤嬤替她簪上道,“他昨晚就離開了,少穀主今後便別再提起墨藍的事,特別是在穀主麵前。”
“為什麼?”林倩還是有懷疑的,昨日之事她未提起,也隻是不提,並非忘了,道,“莫不是與那隻金簪的主人有關?”
宋嬤嬤示意她噤聲,輕聲道,“說好不提的,少穀主怎麼又提了?等會兒老身收拾收拾,東西改還的都還回去,換不回去就讓玄黎給他送去。”
林倩記得墨藍說過他愛吃的點心,道,“叫玄黎在給他帶點桂花糕去,省得他惦記!”
“好!”
誰都沒想到,墨藍穿女子衣裙的圖就這麼傳了開來,一直傳到商玦的手中。
商玦氣得當場就將畫像燒毀,並且將所有見過墨藍的男女老少統統拉到院子裏,每人賞了十板子,畫那張圖的當場打死。
淒慘的嚎叫聲聲不絕,商玦漫不經心地摸著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道,“今後若是被我發現還有人在傳這張圖,就不是打板子的事情,可是明白?”
男男女女紛紛點頭,相互攙扶著離去。
林倩還未踏進前院,一覺得肅殺之氣撲麵而來,忍不住後脊發涼抖了抖。
甜甜道,“爹爹怎麼生氣了?可是他們沒有做好本職工作,或是他們壞了紫藤穀的規矩?”
“無事了,陸兒莫要再管。爹爹且問你,昨日的那人走了沒?”商玦板著臉,與她說話都帶著一種生人勿進的質問。
林倩心在胸膛撞,是被他嚇到了,小心翼翼道,“爹爹說什麼呢?昨日我院裏哪兒來的的陌生人?”
商玦明了,挑眉,轉向林倩,眸子冰冷,勾著嘴角道,“也許是爹爹記錯了。”
林倩點頭上前扯住他的袖子,道,“爹爹就別再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都聽陸兒的!”商玦終於展了笑顏,也許是裝的,也許是真的覺得高興。
林倩看他陰晴不定,忽然慶幸自己當時的選擇,搞不好他生氣起來,連女兒都打,如此一想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掩飾尷尬。
“陸兒,爹爹最近總覺得口苦,不知道陸兒可否為爹爹再做一次菜?”
林倩雖然害怕,但還是歪頭甜甜道,“自然可以!”
前往廚房途中,林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語道,“差點嚇得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