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家夥覺得,他們的媽咪好像有點奇怪呢,不過爹地解釋說,是因為媽咪太想念他們了,他們也就消除了疑惑。
陪長輩吃完午飯,穆良寒帶著莫可跟孩子們回到靜園,孩子們上樓午休,穆良寒陪莫可在家裏四處閑逛,帶她熟悉環境。
“這是我們的臥室。”穆良寒打開主臥室的房門。
莫可看到床頭上懸掛的巨幅婚紗照,想到後天他們就要舉行婚禮,心裏有些緊張,不安地看著他,“後天就要舉行婚禮了,我怕我出差錯,而且,而且……”
她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他靠近她,溫柔含笑的雙眼深深地注視著她,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我……”她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說道,“現在我還沒有恢複記憶,你對於我來說,跟陌生人無異,想到我們就要舉行婚禮,我心裏很不安。”
他撫了撫她耳邊的頭發,柔聲道,“我們早已經是夫妻,婚禮對於我們來說,隻是一個儀式,你如果覺得難以接受,我們可以推遲婚禮,等你恢複記憶再舉行。”
以他的身份跟地位,要舉行婚禮,肯定早已鬧得人盡皆知,酒店和婚禮場地已經訂好了,邀請函也早已經發出了,她現在如果提出推遲婚禮,那所有的事物都被打亂了,外麵說不定還會傳出流言蜚語。
他頂著這麼大的壓力,隻為安撫她的情緒,她又怎能自私地隻為自己著想,不替他考慮呢?
想到這裏,莫可臉上露出笑容,抿了抿唇,略有些羞澀地說道,“婚禮還是按原計劃舉行吧,隻不過,在我恢複記憶之前,我們先不要同房,好嗎?”
她臉頰染上紅暈,猶如桃花般豔麗,穆良寒眼底綻放出笑意,輕輕攬住她的肩膀,柔聲道,“好,不用急在一時。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都講給我聽。”
她很自然地靠在他懷裏,“我怕我在婚禮上出錯。”
看著倚在他胸膛上的她,他眼底笑意流淌,“沒關係,明天會進行婚禮彩排,又不懂的,我們慢慢學習。”
“我怕我認錯人,說錯話,那樣會很尷尬的。”
“沒事,有我在你身邊呢,老婆,相信我,一切都會很順利的。”
“嗯……”
這就是愛的感覺吧,隻要在他身邊,就覺得好安全,好溫馨,仿佛全世界都美好起來。
“這裏是書房。”兩人在走廊上走了一會兒,穆良寒將她領到書房,笑著說道,“有一段時間,我晚上加班的時候,你就將你的畫架搬到書房來陪我,每次抬頭就能看到你,那種感覺很好。”
莫可想象著那副畫麵,不由微微一笑。
書房很大,巨大的落地窗被潔白的窗紗覆蓋,書架排列整齊,上麵分門別類地放了許多書籍,空氣裏彌漫著油墨的清香,牆壁上掛著幾幅畫,其中,位於最角落的那幅畫,吸引了莫可的注意力。
那是一幅一米多高的油畫,畫上的女人穿著白色長裙,側身站在一片原野上,微風拂起裙裾,露出她那雙白皙精致的雙足,她的側臉極美,唇邊綻放著溫婉的笑容,寧靜而美好。
畫作下方,有穆良寒的簽名。
莫可望著那幅畫出神,畫中的女人栩栩如生,眼神中充滿了柔情,能夠將她的神態畫得如此生動,不止是因為作畫的人技術高超吧。
不知怎的,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覺得他跟畫中的女人,應當是認識的,而且關係匪淺。
她突然有種衝動,想要問他,這幅畫中的女人是誰,跟他是什麼關係,可是她又覺得,如果問出來,就會顯得她太小氣,說不定他們根本沒什麼,她卻疑神疑鬼的,那不是不信任他麼?
隻不過是幾秒時間,她腦中已經閃過數個念頭。
“老婆,在看什麼?”穆良寒從身後抱住她。
莫可身體一僵,笑了笑,說,“看這幅畫,畫得真好,畫中的人很漂亮。”
穆良寒微微俯首,靠在她的耳畔,微笑著說道,“這是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畫的,她叫歐雨桐,是我的同學。”
恐怕不止同學這麼簡單吧?莫可心裏有些泛酸,可很快又覺得自己太過小氣,便笑著岔開話題,“沒想到你還會畫畫。”
他一邊擁著她往門外走,一邊笑,“我會的事情還很多,你要不要一一見識?”
“好啊,文武雙全的大少爺。”
兩人說笑著離開書房,有關那幅畫的事情,也被莫可拋諸腦後。
*
下午,莫可約了顧小喬一起,去林家看望林蘭辰。
顧小喬已經知道莫可失去七年記憶的事情,也知道林蘭辰失去全部記憶的事,心裏暗暗感慨,恐怕失去記憶的唯一好處,就是讓他們忘記那段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