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關門聲傳來,秦唐終於鬆了口氣,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換上主人家為她準備的睡裙,可是,這,這也太性感了吧!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穿著一條玫紅色的桑蠶絲吊帶睡裙,雙肩果露,V領的胸口,胸前的小溝溝都看得清楚,她無語地撫了撫額頭,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穿這麼性感的睡裙。
她走向門口,打算將房門反鎖,突然,有人在外麵敲門,她腳步一頓,清了清喉嚨,說道,“誰呀?”
“我。”是穆希晨低沉磁性的聲音。
秦唐心裏一慌,連忙說道,“有什麼事嗎?我已經睡了。”
“開門。”簡潔利落的兩個字。
“可是我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秦唐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往門口挪動,伸出右手,打算將房門反鎖。
可就在這時,隻聽到“哢嚓”一聲,房門被人打開了,穆希晨高大的身軀霍然闖入她的視線,兩人四目相對,她就跟冰雕似的,呆呆地站著,右手還保持著前伸的姿勢,他幽深的目光在她身上一寸一寸地滑過,最後落在她的臉上,聲音平靜淡漠,“不是已經睡了麼?”
她趕緊收回右手,僵硬地訕笑,“嗬……嗬嗬……那什麼,我本來已經睡了,可是突然覺得萬一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談呢,所以我又趕緊下床給你開門了……”
她內心默默地流淚,忍不住想給自己的機智點讚……
他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修長的兩腿邁進房內,隨手將房門關上,她趕緊往後退了一步,轉移話題,“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從她身邊越過,徑直朝著床前走去,淡淡道,“到床/上來。”
什麼?床/上!她慌張地捂住胸口,緊張地說道,“你你你,你不要亂來,我會叫人的!”
穆希晨轉頭看到她雙手護胸,一臉緊張慌亂的表情,唇邊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我讓你到床/上來,是為了給你擦藥,你想到哪裏去了?”
秦唐一愣,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著一支藥膏,臉頰刷地一下紅透,尷尬地傻笑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沒有啊,我什麼也沒有想。”
他修長的眉微微一挑,似笑非笑,“還不快過來。”
“哦……”
剛才鬧了一個大烏龍,她不要意思再磨磨蹭蹭的,趕緊走到床前,身上這條性感的睡裙讓她在他的視線下渾身都不自在,她僵硬地坐到床/上,兩腿並攏,生怕走光,怯生生地伸出手,說,“藥膏給我吧,我自己擦。”
穆希晨沒有理她,直接蹲在了她麵前,要知道,這條睡裙並不長,坐下之後,膝蓋之上的部位都露出來了,這讓她異常尷尬,默默地將腿並得更攏。
他似乎並未察覺到她的異樣,目光專注地望著她的膝蓋,剛才他進門的時候,便留意到她膝蓋磨破了皮,還滲出了淺淺的血絲,在白皙肌膚的映襯下顯得特別紮眼。
他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傷口周圍的肌膚,秦唐忍不住一陣顫栗,他忽然收回了手,將藥膏打開,沉默不語地將藥膏塗抹在她的膝蓋上,指腹在她的肌膚上輕柔地塗抹。
從她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他俊美的側臉,柔軟的發絲在他飽滿的額前浮動,濃密的睫毛在深邃的眼眸上刷出淡淡的陰影,涼薄的唇微微抿著,神情認真而細致,就像在做著極為重要的事情。
秦唐心頭微微一動,泛起些許奇怪的滋味,她抿了抿唇,輕聲叫他,“穆希晨?”
他專注於手上的動作,並未抬頭看她,隻淡淡地說了一句,“叫我希晨哥哥。”
心底那一點別樣的滋味瞬間被他這句話衝散了,她撇了撇嘴,故意將聲音拖得很長,“知道了,希晨哥哥。”
他唇角微微一揚,一邊替她揉著腳踝,一邊說,“什麼事?”
她表情複雜地看著他俊美的側臉,輕聲說,“我隻是想說,你一定會找到珠珠的。”
他手指一頓,很快又繼續揉捏起來,抬眸對上她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我已經找到了。”
秦唐唇角牽了牽,沒有再反駁,他不肯認清現實,她說再多都沒有用。看在他現在對她這麼好的份上,她在心裏默默地祈禱上蒼,讓他的珠珠早日回來,祈禱他們倆能夠幸福。
……
夜風吹拂,帶來瓜果的清香,寂靜的走廊上,矗立著一個人,昏暗的燈光灑在他身上,映出他的側臉,正是重樓。
穆希晨從秦唐房中出來,重樓便悄無聲息地走上前來,壓低聲音說道,“少爺,我已經聯係上商陸,他說飛機失事的消息還沒有傳播出去。”
穆希晨側身望著蒼茫的夜色,淡淡道,“那就讓他將消息傳遞出去。”
重樓應了一聲“是”,又道,“商陸問,是否需要安排飛機來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