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白浪,我們不會是看到海市蜃樓了吧?”剛剛走出魔咒的青年人忘情地大喊著,似乎又被魔法迷惑了。
那個被喚作白浪的同夥則是興奮的臉如朝日,如果說,剛才他還故作矜持的保有一個紳士的風度,那他現在是完全已被董雪兒的美麗和狂放給打動了,原本冷峻的麵孔也開始表情豐富,開始毫無遮掩的把愛慕的目光赤裸裸地灑在董雪兒的身上。
“你們想幹什麼?想比賽嗎?”
董雪兒勒住馬韁,銀鈴般的聲音伴著嬌美的麵容如同彩雲般從雲端飄落下來。餘興未盡的大青仰頭挺胸的輕舞漫步著,隨時都可以騰空而去。
“你好!姑娘,我叫付玉珂,他叫白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心中的白馬女神了!”
那個付玉珂真的被董雪兒迷得神魂顛倒了。
“咯咯--------”董雪兒粲然的一笑,對於男人這些恭維獻媚的話,她聽得太多了。她知道男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往往是不懷好意的。不過,她喜歡聽,她覺得一個有韻味的女人,就像一盆盛開的鮮花一樣,等著采花人來觀賞,品味。女人嘛,風華絕代是從男人嘴裏說出來的,隻有男人才懂得欣賞女人。
“白浪,你掐我一把,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望著董雪兒的笑容,付玉珂感覺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好了,別發神經了!別忘了,你是軍人。”
白浪看出董雪兒不是一般的小女子,也看出董雪兒在陶醉於自身魅力的同時,也在嘲笑他們。
白浪忽然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他總感覺董雪兒的眼神就像一把藏在刀鞘中的鋒利匕首,似乎在警告著所有男人,隻要她的眼神一動,你們的所有偽裝就會被刺破,就會赤裸裸的站在她麵前,她會高傲的不屑一顧。一想到這兒,白浪就會渾身的不自在,一個男人的心事被一個女人看得一清二楚,而且,糟糕的是這個女人你又一無所知,想想就感到不安。
“別太自以為是了,姑娘,馬騎得的確不錯!不過,說到底,還是馬好!河曲馬可是名駒。”
白浪說的很輕飄,一改剛才不言不語的嚴謹姿態,嘴角咧開著,帶出似笑非笑的笑容,看上去有些輕浮。他的眼神依然放著亮光,開始有些不安分地來回在董雪兒身上搜索著,像要看到董雪兒骨子裏去。
董雪兒感覺白浪的話有些刺耳,他的言下之意實說:自己還不如馬漂亮。她沒想到剛才看上去還一本正經的人,這麼快就變了,變得賊眉鼠眼起來,而且話還說得難聽。
“會演戲的男人!”董雪兒心念著,有些厭惡的避開了白浪那賊星星的眼神。
“會騎馬的不一定是好騎手,有的人把騾子當馬騎還不一定呢!”
董雪兒一臉的好鬥和不屑之色。大青和大黑也似乎感應到了董雪兒的調侃之意,高傲的仰起頭顱嘶鳴著別回了馬頭,迎風耳陡立起來,隻待董雪兒一個動作,便欲馳騁飛奔。
付玉珂有些不滿地斜了白浪一眼,他不滿意白浪在如此美人麵前怎會還矜持大男子主義,現在好了,美人生氣了,又要飛了!
“玉珂,上馬!”
白浪嘴角的笑容慢慢隱去,他的眼睛深處卻有一種深邃的東西慢慢滲透出來,那應該是激情。他感覺自己在這個神秘,美麗,而又個性張揚的女孩麵前越來越失去自我了。所謂的失去,並非是被她迷戀的,勾引的失去了本性,而是自我的刻意改變,刻意的偽裝自己,隻不過這種“刻意”,到時連自己也不能控製了。不知道自己會說什麼樣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奇怪舉動。剛才有心無心的一番話,就招來了佳人的白眼。對於結果,似乎早就想到了,又似乎沒有想到,真是矛盾之極!但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讓這個目中無人的女孩看看,他騎得到底是馬還是騾子?他胯下的火龍駒可是駿馬中的駿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