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賓利車絕塵而去,安然將指甲狠狠攥進手掌心,恨的咬牙切齒。
秦梔,都怪你,一切都怪你,為什麼你總是在妨礙我和傅靖舟,明明給過你選擇,你為什麼還是不知悔改……
安然心裏咒罵著,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原地,在旁人看來,她根本不是傅靖舟真正所愛,反而秦梔才值得旁人羨慕。
“小姐,您還是裹件衣服,別著涼了!”一位隨從走上前來,試圖給安然披上外套。
突然間,安然仿佛像是被點燃的炸藥,大聲喊道:“滾!都給我滾開!”她說著,一把推開麵前的隨從,眼淚嘩啦啦的順著臉頰滑落。
由於收到了驚嚇,傅靖舟帶著秦梔去了醫院。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方小凡穿著白大褂從不遠處走過來,在看到傅靖舟懷裏的秦梔後,臉色瞬變,質問道。
傅靖舟淡淡的說道:“秦梔在拍一部電視劇,沒想到那個導演會是神經病,對秦梔……”
後半句他再也說不下去,心裏滿是內疚,秦梔說的沒錯,如果自己早點過去,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方小凡看出傅靖舟臉上的傷感,深深地歎了口氣,吩咐護士安排檢查,一切還要等結果出來。
一忙便是整天,傅靖舟幾乎寸步不離,抱著秦梔做了全身檢查,直到後頭進了病房也守在床邊,這期間周易多次想要換下傅靖舟都被拒絕了。
夢中,秦梔覺得身子輕飄飄的,眼前一片漆黑,隻是鼻尖總是環繞著熟悉的薄荷香味,突然間場麵一轉,程導那雙猙獰的麵容呈現在眼前,瘋了一樣地撕扯著她的衣服,自己用盡力氣掙紮,偏偏一句話也喊不出來,嗓子像是堵住了一般,喘不上氣。
“傅……傅靖舟!”
秦梔大叫一聲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喘著粗氣,一個夢讓她做的滿頭大汗,仿佛那一幕就在剛剛發生,伴隨著驚恐的感覺。
聽到喊叫聲,傅靖舟抬起頭看去,隻見秦梔瞪大了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某處,身上的病號服也被汗浸濕了大半。
“秦梔,你沒事了,我在!”他抓著秦梔冰涼的雙手,安慰道。
秦梔扭頭一看,傅靖舟坐在床邊滿是柔情的看著自己。
那一刻,她像是個孩子一般,撲過去抱著傅靖舟失聲痛哭。
哭了好久好久,秦梔累的再次睡著了,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
方小凡推開門走進病房,小聲問道:“怎麼樣?”
“剛才嚇醒了這會兒又睡下了!”傅靖舟替秦梔掖了掖被角,起身和方小凡走到外頭說話。
“檢查結果下來了,還算比較理想,秦梔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就是受了驚嚇,如果可以的話,辭職讓她在家裏修養一陣子吧!”方小凡將檢查結果遞過去說道。
聽到秦梔沒有大礙,傅靖舟心裏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如果要是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他絕對第一個先責怪自己。
過了一會兒,方小凡又再次說道。
“對了,我剛在手機上看到新聞,你和秦梔的事情似乎瞞不住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壓下來這個風波,如果鬧大了,肯定對你的集團也沒有什麼好處,還會讓秦梔受到牽連!”
說起這件事情,傅靖舟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人的必然是安然,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他點頭答應後轉身再次回到病房裏。
此時,傅家莊園內。
“爺爺,你說人家現在好不容易快要跟傅靖舟結婚了,他居然背著我做出這種事情來,當時我勸他也不聽,執意要抱著那個女人離開,您說我到底該怎麼辦?如果事情鬧大了的話,不僅丟了傅家的臉麵和聲譽,我學校那邊肯定也沒有辦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