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梔看著傅靖舟逞強的樣子,深深地歎了口氣。
“你能不能別像個小孩子一樣鬧脾氣,我可以不管你,等下醫生來了,你要是失血過多,可就是我的責任了!”她說著,將扯下來的布料小心翼翼地綁在傅靖舟受傷的部位。
不知為何,這會兒房間裏突然間安靜的出奇。
秦梔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手上胳膊上還沾著血跡,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剛才發生的一切,或許自己這次真的有點過分了。
“你留下來做什麼,我不需要你!”傅靖舟眼睛微閉,依靠在床邊閉目養神。
秦梔撇了他一眼,賭氣道:“把我帶到這裏來的人可是你,現在又要怪我,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蠻不講理!”
說話間,臥室門打開,一名穿著西裝的男人出現在門口,手上拎著一個箱子。
他見到床上都是血跡,看了看秦梔後趕緊快步走過去,拿出消毒紗布和鉗子開始處理,折騰了半天,在傷口處縫過四針,又掛上了五瓶點滴。
看著那些放在盤子裏紅彤彤的紗布,秦梔不由地擔心起來,沒想到區區一個傷口居然會縫四針,要是留下疤痕可怎麼辦,傅老爺子知道了肯定會怪罪自己的。
醫生處理好後,問道:“傅總,你怎麼會把頭磕成這樣?”
聽到這句話,秦梔沒來由的感覺到心裏一緊,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傅靖舟,生怕他把自己供出去。
“沒什麼,就是上樓梯摔倒了!”傅靖舟風輕雲淡的說道。
“摔倒了?不會吧!”醫生還覺得奇怪,不過傅靖舟一個眼神立馬讓他乖乖地閉了嘴,拎著東西離開。
秦梔趕緊起身過去送醫生,等她回來時,傅靖舟躺在床邊靜靜地睡過去。
乍一看,這個男人在睡著的時候還是挺帥氣的,可為什麼一醒來就跟個冰坨子一般,簡直讓人討厭。
為了保險起見,秦梔隻好坐在床邊的地毯上守著傅靖舟,可是困意襲來,讓她的眼皮子都在打架,心想著,等下點滴掛完的時候再醒來,一定要醒過來。
不知不覺,她便睡的跟個小豬一般,呼嚕聲忽高忽低。
傅靖舟睜開眼睛看去,隻見秦梔倒在胳膊上側著腦袋睡的很是舒服,是不是還會拌個嘴,似乎是夢到了在吃東西。
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起身將外套拽過來輕輕地蓋在秦梔的身上,然後將人抱到床上來睡。
第二天,窗外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微風吹拂著窗簾,等秦梔睜開眼睛才意識到一晚上已經過去了,她猛地坐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低頭看去,自己身上蓋著一件外套,點滴瓶子還掛在架子上,唯獨不見傅靖舟的身影。
出了臥室,一股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秦梔還沒有說什麼,肚子已經開始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醒了就下來,在門口站著做什麼!”傅靖舟坐在餐桌跟前說道。
他頭上纏著一圈紗布,手裏拿著今天的報紙,如果不是那一層紗布的緣故,秦梔差點還以為這個男人啥問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