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無異議……謝王爺。”
“給王妃將衣裳換了吧。”
“是。”
青禾感念禦瑾墨沒有像宮中那位主子那樣責罰自己,毒打自己,她何德何能在被嬤嬤毒打時碰上了禦瑾墨,還被禦瑾墨要回了府。今日就算是禦瑾墨罰自己去雜役房也認了。
青禾按著禦瑾墨的吩咐取來了衣裳,便要給蘇卿卿換上。
可是被王爺盯著,總覺得怪怪的。好在禦瑾墨也覺察出了不妥,退出了房間。
青禾給蘇卿卿換好衣裳時,墨玖也將聶青崖帶來了。
“瑾墨,你不是一貫不喜歡那蘇家小姐嗎,怎麼讓墨玖將我叫來給蘇家小姐瞧病?”
打開門,青禾看到的便是一位穿著玄色長衫的銀發男子,他的眼中滿是戲謔,額前幾縷的長發因為動作而隨風逸動,有種謫仙人的感覺。但說的話卻跟他這形象一點都不符合。
“青崖,她現在畢竟是本王的王妃,不可無禮。”
“……從前我也是這麼說,也不見你反駁,如今這是怎麼了?”
調侃,戲謔,禦瑾墨竟然覺得一貫如此的聶青崖有些聒噪了。
耐著性子,將聶青崖帶入房中,“給她瞧瞧。”
得,時候不對。聶青崖便收了性,自衣袖中拿出了把脈用的脈枕,要來了蘇卿卿的手帕搭了脈。
聶青崖是見過蘇卿卿一次的,那日他與禦瑾墨才從梵音閣出來,便被怒氣衝衝的蘇卿卿所攔住,當時的蘇卿卿質問禦瑾墨,不娶她是不是因為梵音閣中的女人,甚至揚言要殺了梵音閣的那位,哪知被禦瑾墨叫來護衛扔出了府。
當日張牙舞爪的蘇卿卿與今日的蘇卿卿真是天差地別,此刻被把脈的蘇卿卿聶青崖隻能用病美人來形容了。蘇卿卿生的的確是極美的,隻是可惜了……白瞎了這容貌。
禦瑾墨負手而立,眼神在聶青崖和躺在床上的蘇卿卿之間遊離,當他看到聶青崖那幅痛心疾首的樣子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聶青崖,她如何?”
“憂思過慮,鬱結難舒,偶感風寒……她可曾落水過?”
落水?十歲那年冬天她曾跌入冰湖,被他救起後在府調養了兩月有餘。
“十歲曾落水。”為了給他做冰雕去湖上鑿冰。
這就是了,“除了方才我說的那些個症狀,她體內寒氣甚重,若是不在加以調理,怕是難以受孕,也會不斷的虧損內耗。”聶青崖說話間已經將脈枕收了起來,又將手帕遞給守在一旁的青禾,離開了床邊。
聶青崖的話讓禦瑾墨眉頭緊鎖,他竟不知蘇卿卿的情況如此嚴重?當初派去將軍府的禦醫曾說蘇卿卿已無大礙!
禦瑾墨哪裏會知道,那是當時剛剛轉醒的蘇卿卿要禦醫那麼說的,隻為寬他的心。
床榻上昏睡不醒的蘇卿卿像極了瓷娃娃,好似一碰就碎。
疑惑充斥著大腦,禦瑾墨瞧不見自己麵色不佳,可不代表房中的聶青崖瞧不見。
“瑾墨,你這是怎的?蘇家小姐,呃,不,瑾王妃的情況並沒有多嚴重,我開個方子,日後多加調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