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王妃的確是這麼交代奴婢的。”青禾心想,是自己表達的不夠清楚嗎,為何王爺還要確認一次?
“王爺,既然王妃醒來,要不要去瞧瞧?”
站在一旁裝雕像的墨玖看著青禾這小丫頭直低著頭等著自家爺的下文,而自家爺手握著書心思又不在書上,無奈隻有他來開這個口了。嗯,為了爺的臉麵。
去瞧瞧蘇卿卿?若是這隻是蘇卿卿為了吸引自己的策略呢?去還是不去?
思慮再三的禦瑾墨終是開了口:“王妃既是醒了,想來身子骨還是有些虛弱的,本王此時不便打擾,讓王妃好生歇著吧,王妃身邊如今也沒人照看,青禾還是早些回卿閣吧。”
這話聽著,墨玖心想:果然,王爺就是做做表麵功夫,畢竟都是臉麵。
而青禾心想的是,王爺對王妃真體貼,綜合今日種種,一點都不向傳聞中說的那樣對王妃避之不及,告了謝便走了。
嗯……若是沒有後半夜禦瑾墨悄悄回房的話,就更好了。
為了不和蘇卿卿打正麵,專門選在深夜回房的禦瑾墨沒料到,蘇卿卿壓根就沒有睡著!
蘇卿卿睡覺不喜歡有人守著便打發了青禾,一個人在房中發呆,裹緊小被子的她口中還念念有詞,連禦瑾墨進房的聲響都沒有聽到。
禦瑾墨依著自己對房中擺設的了解,悄然接近床榻,這就聽到蘇卿卿在說,“憂思過慮,是因為我過來後想的太多吧?鬱結難舒的話應該也是因為想的太多而心裏壓抑吧,畢竟現在沒法釋放天性啊,偶感風寒就不用說了,身患舊疾,這能是什麼舊疾呢?看來以後得早起把這身板鍛煉的結實點。”
“你還想要如何釋放天性?不妨說來聽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唔…誰,唔……”
這這這,黑燈瞎火,烏漆嘛黑的,誰那麼大的膽子跑到王府來劫財劫色,還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人說話,人呢,人呢,救命,這麼大個王府連個賊都看不住,媽媽呀,我才來這裏兩天不到啊,救救我。
慌亂之中,蘇卿卿摸到了那賊人的脖子,一不做二不休,掐!
蘇卿卿是使勁了全身的力氣與身後之人作鬥爭,禦瑾墨被蘇卿卿這一掐直接悶哼出聲,他隱忍著,呼出的氣落在蘇卿卿脖頸:“王妃這是多恨本王,要對本王下如此重的手。”
禦瑾墨?蘇卿卿聽到禦瑾墨的聲音整個人都放鬆了,可還不到一秒又撲騰著脫離了禦瑾墨的束縛噌的一下跳到了地上。
“王爺,這怎麼能怪臣妾呢,是你不聲不響的回房,突然在臣妾身後說話,也是你在臣妾以為府中進了賊人驚呼出聲後捂住了臣妾口鼻,臣妾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蘇卿卿氣啊,堂堂一個王爺進屋不知會一聲就算了,還在烏漆嘛黑的夜裏突然出聲,嚇都嚇死了,誰還管他是誰,誰能聽出他聲音?若是原主那自然是可以聽出來的,可她才認識禦瑾墨兩天而已。
出口的話不經意間帶著哀怨。
而禦瑾墨在蘇卿卿脫離自己懷抱的那一刻便去燃了燈,在回頭就看到發髻、衣衫淩亂的蘇卿卿赤著腳站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