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禦瑾墨是想拒絕的,可轉念又想起如今的蘇卿卿並非是從前的蘇卿卿,心中又有些猶豫,謝梵音隻當禦瑾墨是擔心自己的身子出去吹風受不住便又開口,“王爺,瑾墨哥哥,就當是梵音求你了,梵音寄住在府上,沒有不見主母的道理,莫駁了王妃的臉麵。”
時隔五年,謝梵音再一次叫了禦瑾墨一聲哥哥,霎時間禦瑾墨心中五味陳雜,自謝府滅門後,謝梵音就不曾在叫過自己一聲瑾墨哥哥了,再次開口卻是為了去見蘇卿卿……禦瑾墨隻得答應了謝梵音。
“明日本王親自挑了侍婢過來可好?”
“好。”
累到極點的蘇卿卿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究竟睡了多久,她隻知道當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一個打滾,蘇卿卿便從床上下來,走至門口將門開了個小縫眼珠子透過那門縫往外瞅著。
“王妃,你這是做什麼?”
蘇卿卿趴在門縫找青禾,誰知青禾端著水盆彎著腰,那頭就這樣突然出現在蘇卿卿麵前,著實將蘇卿卿給嚇的往後蹦了蹦。
“呀,我的媽呀,青禾,你要嚇死我,進來進來。”嘴上吐槽著青禾,一隻手不停的拍著胸口,另隻手還不忘打開房門讓青禾進來。
委屈的青禾端著水盆可憐兮兮的走進了屋,將盆子放在架上,轉身又去衣櫃找了套淺綠色衣裳擱在床榻,“王妃,奴婢不是故意的,隻是正好瞧著你趴著門……”
呃……這孩子認真了,蘇卿卿無奈,走上前去將青禾拉到了妝奩跟前,自己坐了下來,指著淩亂到極致的頭發對青禾說到,“喏,便罰你給我梳個好看的發髻。”
青禾聞言,開心的就上手了,這發髻盤的是有些久的,蘇卿卿耐不住便伸手從妝奩裏翻出了珠釵首飾一一查看著,心中暗自想到。
“嘖嘖嘖,這才是金釵,這色澤,這密度,這花紋,在比我自己淘到的精致好多!”
“我勒個去,這是貨真價實的寶石吧?皇室用的定不會是假的,媽耶,發了發了,吼吼吼。”
“啊,這個怎麼跟我在西塘淘到的一毛一樣!”
“哎,怪不得我精通書法古典舞什麼什麼的,對古玩什麼的有興趣,夜店酒吧那些個地方沒得興趣,感情我就不屬於那邊,屬於這邊,人生啊……”
忽而興奮,忽而惆悵,忽而哀怨,忽而嗔怒,這片刻時間,青禾瞧著自家王妃麵上表情不停的換,心中有些慌。
糾結半晌,還是訕訕開口,“王妃……你是不舒服嗎?怎麼一會兒一個神色的?”
“啊?沒事,你繼續挽發髻吧,今日你選的是淺綠色衣裳對吧,我挑挑帶哪個珠釵的好。”
“哦,好……王妃,奴婢有事要稟告,能……能說嗎?”青禾試探的問著仔細挑選珠釵的蘇卿卿,這事拖不得,是要說的,不說不行。
心思不在這兒在珠釵上的蘇卿卿敷衍的點了點頭,連帶著拽動了青禾手中握著的自己的頭發,使頭發披散了下來。
青禾無聲的歎了口氣,又伸手將滑落的頭發撈了起來繼續梳著,“王妃,昨兒我去合舍選侍婢,碰上了在東偏院侍奉的靈衣姑娘,封管家說那姑娘是被她家主子趕出來的,封管家還說……”
“她喜歡王爺,我知道,昨日我與王爺碰到她了,她被王爺身邊的暗衛拖走了,至於怎麼處置的我就不清楚了。”
“王爺將她罰去了浣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