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墨哥哥,爹爹命我帶你去前廳,說有要事相商。”
禦瑾墨收拾行李回京前夜,謝梵音深夜來訪。
屋子門並沒有從裏頭鎖上,忽而謝梵音輕而易舉的便推門而入。
“也不知爹爹找你有何事?依我看你們哪有什麼要事可以說的,定是爹爹舍不得瑾墨哥哥,誰讓瑾墨哥哥比我兩個哥哥都要得父親歡心呢。”
聞言,禦瑾墨無奈的笑了笑,微微抬手寵溺的摸了摸謝梵音的腦袋。
“你這般說你兩個哥哥,不怕他們傷心嗎?你這個妹妹向著外人不像著他們,嗯?”
“走吧,莫讓你爹爹等急了,倒是閑得我沒了規矩。”
“好。”
兩人一路走著,未曾像往日一樣瞧見來往於前廳侍候的丫鬟,顯得有些冷清。
禦瑾墨心中疑惑,可看著身旁天真懵懂的謝梵音,又覺著自己是多想了。
“到了,爹爹,女兒將瑾墨哥哥帶來了,瑾墨哥哥快坐。”
才到前廳,謝梵音便拉著禦瑾墨往座位那邊走。
然,禦瑾墨沒有像謝梵音那般“放肆”,畢竟這是謝府。
禦瑾墨伸手按著胳膊上謝梵音的白皙小手,微微搖頭。
謝梵音這才撇了撇嘴將手收回,不情不願的坐去了身旁最近的椅子。
禦瑾墨站在廳中,看著坐在正堂之上的謝蔚朗,微彎了身子,“謝伯伯。”得了回應,禦瑾墨這才走向位置坐下。
謝梵音沒有要走的意思,一向慣著謝梵音的謝蔚朗一返往日態度,嚴厲道,“梵音,時辰不早了,你該回房歇息了。”說話間將手中的茶擱置在桌上。
“爹爹~”
“聽話!”
嚴肅威嚴,讓謝梵音沒有反駁的餘地。
那雙眼睛委屈的看了眼謝蔚朗又看了眼禦瑾墨,“……”嘴巴微張,卻又在謝蔚朗的眼神掃過來時閉上。
“……梵音告退。”
謝梵音的衣角消失在前廳許久,謝蔚朗才將目光放在正襟危坐的禦瑾墨身上。
打量,再打量,“謝府上下,幸得七王爺恩臨。”那已經站起的身子朝著禦瑾墨行了大禮。
聽聞謝蔚朗的話,禦瑾墨眼中劃過一抹暗光,他在謝府停了許久,可如今要返京了,謝蔚朗卻挑明了他的身份。
這……是何用意,他又是何時得知的呢?謝蔚朗特地叫他來,大抵不隻是挑明他的身份這麼簡單。
不過既挑明了,禦瑾墨也不藏著掖著了,抬了抬手示意謝蔚朗坐下。
試探之意明顯,“謝伯伯慧眼如炬,瑾墨佩服,隻是不知謝伯伯是怎麼看出來本王身份的?”
怎麼看出?倒也,不是看出,而是今日碼頭管事來報,東安碼頭,南泗碼頭,西墒碼頭皆出現數十人手持畫像尋人。
說起來也是湊巧,這三大碼頭都是謝家的,那管事前日過府碰上過禦瑾墨,今日在碼頭瞧見那畫像覺得像禦瑾墨,便報給了謝蔚朗。
謝蔚朗聽聞後,使了銀錢得了張畫像,又去找了知府。
這才從知府口中得知那人正是七王爺禦瑾墨。亦是被謝梵音帶回謝府的禦瑾墨。
若不是那管事與知府,謝蔚朗怎麼都不會將這個俊郎滿腹經綸的少年與七王爺禦瑾墨聯係在一起。
若是非要聯係,那隻能是名字,禦瑾墨告知他們的名字並非禦瑾墨,而是柒瑾墨。
誰,會將這兩個名字聯係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