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嫂嫂,你和太子哥哥恩愛有加,有身孕情理之中,可七嫂嫂和七哥……誰知道孩子在哪裏。”
蘇卿卿:“???”
嗯???我以為你叫我七嫂嫂,那日在梵音閣,後來回了卿閣,關係也算是緩和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罷了罷了,冰凍非一日之寒,慢慢來,慢慢改變,不急不急。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聽了,自然是有不同的理解。
對於皇後沈樂清而言,禦瑾墨是她疼愛的皇子,蘇卿卿是她看著養著長大的。
兩個孩子能夠成婚做了夫妻,她和皇帝以及蘇裕程都欣慰,但兩人的關係……
如今,看起來,關係是緩和了許多,可說喜歡,說孩子,估摸著還早,還要啊。
身為蘇卿卿親姐的蘇卿伊,則是想著,她是親眼得見禦瑾墨對蘇卿卿的嗬護的,她怎麼著也要幫妹妹一把。
引出這段話的花淺顏便有些傷神了,她給忘記了,禦景寧與蘇卿卿的不對付,禦景寧這話說的,她該如何圓回來。
幾個人各自懷揣著心思,又揣測著旁人的心思,偌大的宮殿裏霎時間靜悄悄的。
隻有稍稍從愛貓之死的痛苦中緩過來些,接了那麼一句的禦景寧想著她想的。
倘使,她知曉了這幾個人的心思,隻怕是要跳起來反駁,“我不是,我沒有,我不要你們覺得我要我覺得,我的意思是雖然蘇卿卿沒以前那麼討人厭了,但是七哥短時間內也不會讓她有身孕啊,畢竟這種事要你情我願,兩情相悅呀,琴瑟和鳴啊。”
同一時間,最後一個到了清輝閣的禦瑾墨,也在被盤問著。
不過,盤問的對象卻變了,一向在清輝閣隻談正事的皇帝,他的父皇禦行衍此時像個“好事者”對他發了一問又一問。
連帶著他的大哥太子禦瑾桓,四哥禹王禦瑾璘也同樣的用那帶著玩味的眼神看著他。
“朕聽說瑾王妃在琉璃坊詩會大放異彩,可是真的?”
“卿卿做的那些詩,朕都看了,的確好,不過朕還是想知道你這個做夫君的有沒有幫她?”
“應該沒幫吧,畢竟瑾璘和卿伊也都在,你沒法子幫,你也不會幫。”
“瑾墨啊,其實卿卿那孩子挺不錯的,無非就是不惹你喜愛罷了。”
“沒事多向瑾桓、瑾璘取取經,妻子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放著當擺設的。”
“父皇說的對,咱們禦家人一向都是疼愛夫人的,怎就瑾墨你不一樣呢?”
“父皇說的對,大哥說的對,為兄也是這麼想的。”
嗯?禦瑾墨坐在椅子上,真真兒是難受的緊,也覺得好笑的緊。
自打進了清輝閣的門,他手中的茶還未曾喝進去一口。
剛伸手,茶杯就被“一本正色”的禦瑾桓給放在了桌上。
再拿起,茶杯又被“敦厚老實”的禦瑾璘左手換右手放在父皇的禦桌上。
而他的父皇呢?手指一伸,將茶杯往一旁推了推,還灑了些許。
無奈,真是無奈,說好的這清輝閣隻談正事不談私事呢?
和親之事,也不知道禦行衍何時才會想起來。
眼下議事議成了禦瑾墨的“寵妻會”。